是累积起来依然不容忽视的流血。
“停止追击!”
意识到这一点的秋里做了明智的判断。
不过他并没有以这场战斗为然因为他的眼光始终都盯着远方上看不见的玉门关――那让他饮恨的地方一个大胆的计划涌上了心头。
※※※
当战士们在东面的昌化和西北的麓城奋勇死战的时候风雨军的根本之地――凉城却呈现出一片截然不同的平静与宁和。
傍晚时分几个风雨军的战士正守卫着城门;忙碌了一天的农民贩完了最后一点蔬菜开始挑起担子出城;辛劳了整日的市民则行色匆匆的返回自己的家里准备品尝妻子的手艺检查儿女的功课;由于城市的繁荣商业有了不同往昔的繁荣许多铺子都纷纷开始为夜晚的生意而忙碌。
一切如同往日一般在欧静和白起对内政和军事的出色管理之下这里丝毫没有紧张的气氛更没有战火硝烟的气息。
正在这个时候一辆马车从东面疾驰而来。
在城门口驾车的魁梧汉子仅仅是将手中的一块金色令牌扬了一扬原本还想上前盘问的军官立刻止住了脚步迅放行。
“这是什么人啊这么张扬!”
不满的声音自一名新兵。由于欧静在主持所以此时凉城的政治还是相当开明的人们可以随意的批评自己不满的事情只要自己的行为不要触犯凉城的法律和危及他人的利益军队的平民化气氛又很浓所以那些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士兵甚至中低级军官往往毫不留情的抨击那些达官贵人和特权人物把自己站立在这些上流人物的对立面并且固执的认为同样出身平民的风雨应该和自己是同一阵线的似乎这样更能够显示自己的英勇和对定凉侯风雨的忠诚。
年轻人的热血和幻想让他们时刻都期盼着自己能够有机会为所崇拜的风侯效力揭露那些深藏不露的坏蛋们的阴谋从而力挽狂澜得到英雄的赏识(坏蛋当然指那些有钱有势者这是底层对于高层根深蒂固的痛恨和仇视)――尽管这样的机会在风雨军的统辖之下并不多不过这并没有妨碍到年轻人的做梦。
事实上由于风雨如此年轻并且平民的出身却获取了如此辉煌的胜利和荣誉自然而然的让那些一心想出人头地的年轻人找到了自己仿效的目标暗暗估量自己纵然做不到这么了不起但在机缘巧合之下跟随风雨冒险、挑战旧有的传统和秩序并且依赖自己的勇敢、智慧当然还有运气获取一定的荣誉和财富应该还是可以的――这就是风雨军拥有平民化倾向和对上层建筑强烈破坏欲的由来。
可惜今天这个新兵很倒霉并没有受到以往传统的保护因为一个重重的巴掌拍在了新兵的脑门上然后便是一个非常粗暴的声音在身边响起:
“混帐这可不是一般的人物你小子乱说什么!”
新兵没有办法反抗因为敲打他的是顶头上司――一个将近四十多岁的百夫长。
风雨军中有着非常森严的等级下级有权提出乃至保留自己的意见但是却必须绝对尊敬和服从上级的指令。因此虽然军规中并没有允许上级可以对下级动手但是作为天下所有军队的传统信奉力量的集团总是存在着那么一定程度的暴力――只要这种暴力不要太过分那么长官们将永远眼开眼闭。
于是新兵被百夫长赏了这么一下只能算作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兵对于一个菜鸟的友好的训导即便在心里痛骂的天翻地覆但是表面上还得装出一副孙子的模样更何况新兵也非常好奇那辆马车的主人究竟何方神圣以至于让一向不讲情面的百夫长如此前踞后恭――在风雨军的辖区内一个经历过血战的老兵是根本不会卖那些商人和贵族面子的――除非对象拥有更加辉煌和令人尊敬的战争经历和功勋。
这种现像是风雨军独有的。在风雨的统治下对于军功的推崇已经到了一种无以复加的地步以至于整个地区几乎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壮年男子甚至还有相当一部分女孩都至少加入到后备役来而如果进入主力军团那更是一般人家子弟的莫大光荣。
这种现象的正面作用是风雨军拥有了植根于百姓的、几乎无法枯竭的兵源同时也刺激了将士们杀敌建功的积极性提升了军队的战斗力。
但是负面作用也同样显著那就是整个地区简直成了一座大军营凡是没有参加过军队训练的男子无不被视为废物简单以至于到了粗暴程度的军人干预让那些主持地方事务的官员无论是李氏家族还是清流派都破天荒的联合起来有志一同的加以反对从某些方面将影响了行政工作的正常运行。
当然这些东西对于一个新兵来说十分的深奥甚至可以说他这一辈子都很有可能没机会去思索这样的问题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最大的兴趣莫过于了解刚才经过的那辆马车的主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幸好那个百夫长今天显然心情十分好他主动的向新兵解释――在以往如果这个老兵油子不解释的话新兵菜鸟恐怕是一辈子都不可能知道这件事情的:
马车的主人是定凉侯夫人。
新兵为之惊讶。
虽然没有见过定凉侯夫人但是这个女人的事情却早就在风雨军统治的大地上广泛流传开来了。
第一次被风雨军的将士们叫她为夫人还是在马家兄弟突袭凉城的时候。由于风雨率领主力
第十二章 临终告别-->>(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