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与敌野外决战的良机。相反燕帅绝对先行北上再寻机渡河届时则必然能够抢在风雨军之前顺利渡河如此一来表面上似乎因为路途遥远而平添了不少变数却正好可以引诱风雨军来追并且长途跋涉恰能拉开风雨军主力与火炮的距离令其火炮无法投入战场不得不以己之短战我军之所长如此决策大气磅礴非燕帅这般大勇气大智慧者万万不敢为也!”
“马屁精!”
燕耳在心底里不屑的骂了一声作为一个正统的军人他对朱全这样的卖主投降之辈打心底里瞧不起不过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反复无常的家伙在军事方面确实有一定的水准至少这一番话不管对错听起来却是头头是道一时间还真的很难加以反驳。
“此言差矣!”
正在燕耳思付反击之际却见燕南天身边一个又高又瘦书生模样的年轻人直言不讳的摇头反驳道:“北上渡河虽然可以拉开了风雨军主力和火炮的距离迫使风雨军无法在作战中投入火炮然而长途跋涉却也正好给了四散的风雨军集中兵力的机会;且西北、延城一带仍有秋风、黑狼两支主力部署北面渡口是否易取仅在猜测之间一旦仍被风雨军抢占局势必然更加艰险届时胜负之数就很难预料了倒不如现今拼力渡河则可进可退战场的主动尽掌我手!”
燕耳听了暗自点头。此人名叫江苇师从燕家军的智囊张兆被张兆推荐成为了燕南天身边的书记官平日里看来似乎左右逢源、没有定见素有“江边芦苇”的雅号以至于燕耳还曾经在心中暗怪军师怎么推荐了这么一个一味迎合的官僚却没想到今天的话却颇有定见正说到了燕耳的心坎之中。
不过朱全眼见一个小小的书记官居然反驳自己却大为恼怒冷冷的斥责道:“哼荒谬真是一派书生之见!军国大事可不是纸上舞文弄墨哪有你这种人插嘴的份?”
“我看江先生言之有理!”
却没想到朱全话音未落燕耳便毫不留情的接过话来:“叔父您常教导孩儿用兵之道在于收随心如今强渡虽然会损伤众多承受一定的风险然而一旦成功则战局尽在叔父的掌握之中;即便风雨军赶来其尚未集结的兵力远非我军对手火炮纵然威猛仓促之间难以成阵哪经得起我幽燕健儿的驰骋纵横只要我军上下一心必能一举击破再回师攻陷凉城则西北定矣!若北上则平添变数风雨军固然无法投入火炮却势必会集结重兵扼守险要胜负便在五五之间了!”
“哈哈燕将军当日攻打西门恐怕是没有见识到火炮的威力那可不是匹夫之勇能够力敌的!”
本来燕耳在军中身份高贵朱全是不敢反驳的。但他终究是统军的一方将领被燕耳这般说来面子上实在过不去加上燕耳对战胜火炮如此轻描淡写更激怒了在昨夜攻城中担任前锋、承受了重大损伤的他在偷眼旁观燕南天似乎也对燕耳的话不以为然之后便忍不住出言嘲讽道。
“你说什么!”
果然重视荣誉的燕耳听出了朱全话中之刺分明是说自己在攻城之日躲在安全的地方如今却站着说话不腰疼这对于崇尚奋勇搏击的军人来说不吝是一种极大的侮辱因此听了之后顿时勃然大怒大有立马决斗的架势。
“两位将军都言之有理还是请燕帅来定夺吧!”
幸好此时一道银铃般悦耳的女音传来如同冷水一般泼灭了燃烧的烈火正是颜如玉眼见情势不对来了一个插科打诨。
燕耳省及如今正在战场之上这般意气用事只会自乱阵脚不由一阵脸红;恰好朱全也暗自懊悔毕竟燕耳是燕家军最有希望的继承人和他闹僵的话实在得不偿失因此急忙放出软话道歉起来让燕耳借此下台。
不过这么一来两人一方面对于及时解围让自己没有闯下大祸的颜如玉都心存感激同时也将眼光投向了一直没有说话的燕南天。
“调一个军的兵力佯攻大军继续北上!”
和朱全预料的一样燕南天终究还是决定了放弃对这里的强攻。
“叔父……”
燕耳不由一阵焦急正待据理力争却现颜如玉和原先同样力主强渡的江苇同时使了眼色给他不由一愣继而方才醒悟到原来燕南天早就有了定算一则显然是昨夜被风雨军的火炮所惊不愿再和这样恐怖的武器硬拼;二则对己方的野战却深具信心再加上燕家军兵力上占据绝对优势补给上却日渐窘迫所以全军上下普遍的意识恐怕还正巴不得风雨军追来只要没有火炮兵力越集中越好正好可以一举击破反倒是担忧风雨见好就收不愿与燕家军再野外决战。
在这样的盘算之下燕南天自然不愿意白白消耗兵力去强渡白沙河渡口这样虽然稳健却有可能打乱整个战略上的布局而继续北上虽然危险但是却能够引诱风雨军跟进迅解决西北从而集中全力对付公孙无用的联盟在战略上十分有利。
只是如此以整个大军乃至燕字世家的百年基业作为诱饵进行这一番豪赌究竟是对是错?
明白了燕南天的用心之后燕耳对于战局的展却依旧有些忐忑毕竟这一次投下的筹码实在太大了倒不是害怕风雨不会上钩而是担心风雨吞下了诱饵却摆脱了鱼钩那么燕字世家的这一次西征必将成为历史上的一大笑柄为胜利者平添丰功伟绩为后世文人多了几分话资却不是他燕耳所愿意见到的。
只可惜军令如山在燕南天的一声令下容不得燕耳多想数十万大军便已经摆着整齐而威严的方阵对对岸的白虎军视若无睹在友军的厮杀声中缓缓北去留下的仅仅是漫天的尘烟和一个已经开始尚未结束的赌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