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认为的、日后抗金的人才:“洪瀚抒,你疯了吗?你住手!你给我住手!住手!”
洪瀚抒像没有听见一样,无论周围的人在干什么,他都没有知觉……
凤箫吟噙泪上前去,啪一个巴掌抡在洪瀚抒脸上。
瀚抒猛然惊醒,眼前再度晃过那个黑暗的昨天和萧玉莲……
还有苍白的现在和凤箫吟……
沈延双手撑地,好不容易才站起来,怒气冲冲地斥:“洪瀚抒,你脑子有问题!你到底想干什么!”
洪瀚抒的眼神刷一下射过来,前所未有的恐怖和刺骨。沈延被他狠狠瞪着,找不到任何方法与之对峙!四目相对的时候,洪瀚抒逼人的猛烈气势,强迫着沈延不敢却不得不正视他的眼,却只听得瀚抒一字一句,清清楚楚:“我决不准任何人,伤害我的女人!”
独孤站在洪瀚抒背后,听他从头到尾把这句说完,瀚抒的身体里,爆出了一种凌人的霸气!而独孤,忽然觉得,这句话很熟悉,很熟悉……
凤箫吟却只听见自己紧随其后的声音,愤怒,蛮横,无惧他的**:“洪瀚抒,我不想再听见你!你那个第七名,你得来有什么用!你玷污了它!”
洪瀚抒转过脸来,撞见吟儿毒辣的目光,两人锋利地对视,瀚抒只觉脸颊火热地疼,却始终倔强着不肯罢休:“没有办法……你和她,害苦了我……”
他往白色深处走,背离着他们,渐渐地,越来越远……
又有谁,能阻止这感情的毁灭?文白担心且痛苦地站在一隅,潸然泪下。
“你做的,未免有些过分……”独孤轻声对吟儿。
吟儿冷笑着:“他错了,我不可能是他的女人!”
忽然一辆马车急行而来,马车上下来一个中年妇女,她虽然刻意乔装,却掩饰不了她的身份——她,不是玉紫烟还会是谁!?
贺思远有些欣喜:“婶婶,您来了!”
玉紫烟微笑的表情里,有胜南川宇最原始的哀愁:“我好不容易才从崇力的口中得知了这里……”她看见凤箫吟,不禁一怔,无论直觉,还是自己的洞察力,她都清楚地明白这眼睛,是那天晚上,在狱中刺伤川宇的少女的眼。
玉紫烟只是看了她传递的一个眼神,就熟悉了她的心意:“你放心,川宇没有大碍……”
吟儿方走上前去:“玉前辈怎么会来了……”
玉紫烟一怔:“我只是,想见一见阡儿……”
沈延、贺思远、李君前全都惊呆原地,不知怎么告诉她当夜的阴差阳错,吟儿却被许多事情搅在一起,又烦又心焦,不知不觉,泪已落下:“那天我们大家救下来的,不是他……”
玉紫烟如遭五雷轰顶,辛苦积攒的愿望骤然破灭,想不到排除万难一意孤行的结果,是毁灭性的打击!
她却比吟儿要善于控制自己的感情,没有落泪,她该怎么落泪,其实,她为了这个儿子,早已经流干了眼泪,心如死灰!
连声叹气,往回忆里去找寻眼泪的踪影,无果,待回到秦府门口,心里不知怎地,就忽然一阵凄苦,阡儿,难道我母子二人,真的无缘再见……
不及多想,正准备进府,却突然现川宇站在门口,迷惘地盯着她,她难以置信,这眼神竟然属于川宇:“川宇,你怎么,怎么不好好地休息,怎么出来了?……”
川宇脸上全是笑意:“不偏心?中立……在我高烧不退的时候,你借着买药出去,见另外一个儿子吗……”他转身回去,踉跄着走了几步,忽然间身影一沉,倒在地上,玉紫烟惊呼一声,赶紧上前去看他伤势病情:“川宇你怎样?来人啊!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