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我心想,就算金军本来的警惕性再怎么不高,经过了天骄被盗的事,还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
“闻因分析的是。”林阡赞叹,闻因不愧是跟他们出生入死多年的,看问题想事情都比同龄人缜密得多。
只是,看着闻因紧张的样子,他不知怎的想起了吟儿,心想,换吟儿丫头在这里,保管是什么都不忧虑的,她一定会对闻因讲,“不容易那也要试,溜不过去大不了就冲”,“怕什么,有我和林阡呢。”……这么多年,她一直习惯性地掩护所有人,也一直习惯性地被他一个人罩着,所以狂妄得不可一世,却又妥帖得无需担心。
是什么原因,明明吟儿不在近前,他却可以联想出这个逼真的情节,原是想笑,这时又有悲添。世上到底有哪几个人,不会给他带来物是人非的感觉。
“不如,迟些再走?”那时闻因提议,似是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大了些声唤他,“林阡哥哥?”
“不行。”林阡回神,当即摇头,指着徐辕说,“他不能再留在这里,迟则生变。”杨鞍的请君入瓮针对着楚风月,林阡知楚风月十有八九会去,即便不去,徐辕被林阡劫走的消息还是有可能会传入她耳,该来的一定会来。
“徐辕哥哥他……如何了?” 闻因视线移向徐辕,误以为紧急,略带焦虑问。
“只要带回去,便会好很快。”林阡拍拍她的肩,那时楚风月已经率众追来四处搜查,火光摇曳,步声仓猝,不过都没往这边,尽管已经靠得很近,迫在眉睫,林阡和闻因都是屏息凝神,没有露一丝痕迹。
“既难潜行,便硬闯罢。”林阡等他们过去了,知道前路定然不畅,那,他是怎么离开杨鞍寨的,就怎么经过金营,林阡微笑站起,“闻因,回去的这段路上,天骄由你照顾,我来负责打杀。”
闻因一怔,点头称是:“只怕逃不过一番激战。”
“嗯。实则我中了软骨散,所以还是尽量靠唬人了。”林阡笑而低声,叙说真相,他其实不剩多少战力。
“软骨散?!”闻因一惊,欲言又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杨二当家他……暗算……?”
林阡点头,没有多言。
“可是,林阡哥哥……不是要去与杨二当家释怀吗,为何……”闻因心头一颤。
“我原想知道他为何叛变,如今却见他囚禁天骄,如何还能与他释怀。”林阡长叹一声,抬头看见闻因眼光闪烁,一怔,笑了笑,“闻因,我答应过你,没有引起杀戮。”
忽听不远又有异响,阡和闻因齐齐警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