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出台,然后再进行分析调整,以保万无一失。
会议的最后,齐建军特意让苏子宁和严晓松都留了下来,单独闭起门来进行一场更特殊的讨论。作为当初明朝移民计划的两位直接搅屎棍角色,如今国家面临“生死存亡之秋”,居然还能安然坐在位置上呆,让齐建军很是皱眉。
了解两位青年脾气的齐建军,知道他们一定早就想好了一些预案,只是基于目前国内相当部分穿越众对二人的“反感”态度。两个人在大多数时候都很“收敛”,不主动去捅几下,估计他们是不会提出自己的意见。
……
晚上,苏子宁难能可贵地亲自在家下厨,而妻子袁欣艺则在客厅里照顾着三个孩子。
长女苏方琪马上就要5岁了,已经提前离开幼儿园,由袁欣艺在家亲自进行学前教育,次子苏方玮还不到4岁,还在幼儿园继续“深造”。三女苏方琳去年出生,今天就是周岁生日。
和袁欣艺结婚已经五年多了,孩子也有了第三个,但34岁的苏子宁依然保持着小白脸的外在品相,还有继续“逆生长”的倾向。据说深受政府大楼里的若干女职员的青睐。而打第三个孩子出生后,袁欣艺就辞去了外交部的工作,在曼城都国立大学专职任教,过上了固定的两点一线的居家生活。
客厅里,一个大大的蛋糕摆在桌子上,三女坐在摇篮车里嘀咕着莫名其妙的童音,儿子还在一堆积木里摸爬滚打。而长女苏方琪则一身漂亮小碎花裙,“大气”地坐在沙上,手里捧着一个画板在涂鸦。
“画的什么?”袁欣艺把小女儿哄好后,就来到沙边。一边打算接过了长女手里的画板。
“不给你看!”苏方琪急匆匆地躲开妈妈的手,把画板藏到了身后,还一副气呼呼的样子,“还没画好!”
看着长女那可爱的表情。袁欣艺一下就乐了,忍不住就在对方吹弹得破的小脸上亲了口。不得不说。袁欣艺对苏方琪的幼年教育确实下了很大的功夫,不光早早地就开始教识字,甚至还培养对方弹竖琴学画画。
不过苏方琪似乎对母亲的安排很有意见,除了识字画画还稍微有点耐心外,居然特别反感竖琴,每次学竖琴的时候不是心不在焉,就是偷偷溜到花园里爬树钻草,性格非常跳脱,如果再加上经常在幼儿园里打其他小孩子,还可以再算上“野蛮”两个字。可以说,苏方琪的个性和父母两个丝毫不搭边。
袁欣艺是多次提醒苏子宁要注意孩子的言行举止,但苏子宁却满不在乎,反而认为小孩子活跃自由更好。
“我觉得明天可以去控告观云和欧阳玲两口子了,这辣椒酱绝对就不是用来吃的,是武器级的!”苏子宁两手分别端着两个盘子,大老远从厨房方向走来,一边还使劲清着嗓子,看样子刚才在厨房里被呛惨了。
“谁要你今天突然想起来要做辣的。”袁欣艺嗔怪着,赶紧走上去帮丈夫端菜,“听说国会通过远东议案了,这次不会是你去吧?”
“你觉得他们会让一个反对该议案的人去主持远东外交事务?”苏子宁将三女儿从摇篮里抱出来,笑嘻嘻地亲着对方的脸,逗得小孩子一个劲笑。
“那不一定,谁都知道那不是个好差使,我就怕这种事又落到你头上。”看着丈夫和小女儿彼此温情亲昵的摸样,袁欣艺露出一丝担忧。
就在这时,客厅外的别墅前院大门,传来了摇铃声。
“不怕,总有那么一刻,会有抢戏的人出现。比如现在,有人就来蹭饭了。”苏子宁嘿嘿一笑,抱着小女儿就朝外走去。
“上帝保佑,生日快乐,我的小公主,你真是太可爱了!”
第一个进门的居然是卡特琳娜,手边正推着一个婴儿车,车里是她和严晓松的次子严书宏,才1年零2个月,而3岁半的长子严书明则被丈夫牵在了身边。
也许是下班过晚根本没时间打理自己,此时的卡特琳娜还一身军装。一看到苏子宁怀里的“小寿星”,卡特琳娜就爱心大泛滥,直接就从对方手里“抢过孩子”,一个劲地猛亲,结果弄得苏家幼女哇哇大哭。
也难怪卡特琳娜会如此失态,因为她的两个孩子全是儿子,而苏子宁家已经有了两女一男,就不得不让她羡慕。
“银谷镇山里产的北美竹笋,绝对的稀奇货!”严晓松很吃货般地举了举手里的小包裹,算是送礼上门。
“你绝对偷看了我的菜谱,算准了自己今天肯定不吃亏。”习惯性地挖苦了一下对方,苏子宁就领着好友两口子进了家。
一顿只有两家人参与的简单家宴就这样开张了,苏子宁的厨艺居然让严晓松两口子大吃一惊。而苏家长女苏方琪和严家长子严书明在抢蛋糕上的樱桃的时候生了“交火”,后者挨了苏方琪两巴掌直接败下阵来,嚎啕大哭。
……
书房里亮着白炽灯,书架上放着寥寥无几的若干书籍,其中半数以上都是建国以来国内各个“科学家”剽窃出的成果。
苏子宁和严晓松就这样表面轻松地坐在书房沙上翻着建设与交通部长周毅最新出版的工科教材《基础力学与结构》,彼此都没有说话。而他们两人的妻儿,都在客厅里闲谈戏耍。
“我过几天就去南山港,就没啥要交代的?”气氛沉闷了十多分钟,严晓松终于放下了书本。打破了书房的寂静。
“你都想了七年了,我有啥说的……”苏子宁继续翻着书页,嘴里淡淡说着,“我只想说,大明这池浑水。你想漂白不可能,别把自己都弄脏了。”
“你在暗示我?”严晓松早就熟悉这个好友的说话习惯,赶紧伸手抢过对方的书,笑嘻嘻地递上了香烟,“来,破个例,当是‘与君一别。以烟代茶。’”
“我相信你是个知深浅的人,一句话:能让别人做的,就绝不自己做;不改变格局,只建立符合我们根本利益的秩序。这才是代理人计划的核心思想。”苏子宁纠结地看着眼前的香烟。心里做着痛苦地挣扎,最终,手指在触碰到香烟的那一刻,还是如触电般缩了回去。“要保持远东每个月最低限度一艘船,就需要至少三艘船的投入。要在远东维持一个人,就意味着后方需要更多的人去服务。国会是否最终认可,在于最终成本必须小于以往。一旦成本出以往,以国家这个底子,会败得很窝囊。”
“能支持多久?”严晓松死死看着好友的双眼,似乎想要知道一个“底限”。
“以现在的财政状况,我估计最多两到三年吧。”苏子宁伸出两根手指,“你想保持远东的长期影响力,就必须建立实质性的地盘。但这个地盘距离最近的南山港,都将是7ooo海里以上,整个国家的运转都将因为‘东西并重’而陷入一个大坑。而且,你应该知道,在这件事上,没人会真正考虑你的感受,但你却必须考虑所有人的感受。怎么,是不是觉得不公平?”
“你这个‘民族败类’,还是对我没信心,对大明没信心。”离开沙,严晓松推开窗户,趴在窗边狠狠抽着烟,面带苦笑。
“我很喜欢吃桃,我家后院就种了几株,我天天伺候着,明年就可以开花结果了。但我绝不会跑隔壁街刘云家的后院里给他的桃树施肥浇水捉虫,因为那不是我的桃。”苏子宁没有直接回答好友的质问,“而且我不认为刘云会喜欢我没事就去惦记他家的桃树。”
“书架上有我写好的一些有关大明的东西,也许大多数你都知道。但历史已经慢慢变得模糊不清了,能有多大参考价值,我也不知道。”苏子宁说完,就离开了书房,准备去客厅陪孩子们玩。
香烟头的灰烬累积了老长都没有弹下,严晓松就这样静静地靠在窗边,看着夜空。
……
7月份的最后一天,华美国政府内阁向宋州州政府下了最新的行政通知,将调整曼城歌剧院和曼城体育中心的工程建设规划,以节省中央的财政开支。
位于曼城南区的歌剧院和长岛西区的那座占地庞大的体育会场,是去年以来最让都市民好奇而期盼的建筑,也是这个国家迄今为止设计建造规模最大的建筑。这两个由文教部大力推动的、去年春才开始进行的大工程,截止目前已经总共投入了6o万美元,工程进度不到3o%,按照原本的计划,它们都将在163o年完工,但目前来看,最快也要在1631年以后了。
这一政府工作安排只是轻描淡写地《曼城周报》上占了一个小角落,但还是让不少国民看到后感到遗憾和失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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