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插个话,”李颖修说,“第一期两千五百万银圆券已经全部花出去了,今年建设特别多,还用得有点紧张。也就是说,两千五百万,刚刚够广东一省的花费。”
“明年的财政是这样,第二期银圆券两千五百万,农税,关税,盐税,特产税,加起来能有七百万吧。打仗,不能往内地做生意,也就收不到漕税,所以明年一年,三千二百万,最理想的预计了。”
李颖修皱皱眉,继续说:“广东省内,省吃俭用,能够腾出一千万给你打仗,最多最多,不能过一千二百万。”
“一千二百万两,吃下湖南,太苛刻了。”
“平章,帐不能这么算,湖南府库还有钱呢,湖南还可以收税呢。湖南还产粮食。”6达说。
“因粮于敌?真正打仗的时候可以这么做,但计划的时候不能这么想,不能把一切都考虑得太顺利。湖南的士绅,不和我们合作怎么办?坚壁清野怎么办?曾国藩,哼!”
“曾国藩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看就是个书生,”6达说,“我一炮轰死他。钧座,我们起义,天下震动,我们就是要借着震动,立大义名分,传檄天下,共讨清贼。正因为准备不足,我们才要赶快北上。就清廷那个做派,他们准备更不足。以快打快,兵法有云,先制人,后制于人。”
“肯尼,如果我们现在北上,你觉得我们的补给能支撑到哪里?”
“如果我们能够有效控制北江(珠江支流)和湘江的话,我们能够打到长江。再远,就吃不消了。”
“那好,以打到武昌为想定,做一份计划,杰肯,你帮助推演。”
“钧座,准备不足啊。”乐楚名说。
“先做计划嘛,又不浪费粮食。做出计划,我们先看看。早慢熊斯基,湖南方向的情报,明白了。”
早慢熊斯基点了一下头。
范中流突然插嘴说:“说到水运,北江要清淤,而且北江的源头开水,在湖南彬州,咱们现在还够不着。”
“那就先挖韶关以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