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叔,我哥他在碳坊呛着了肺,今年是去不了了。”
“好了,就这么着,你还剩下的粮食,叔叔我按七钱一担给你收了,老穆啊,你带人到外面去点粮食,今天叔叔就把钱给你,让你安心养身子。”
老穆出去了一会,进来说:“粮食点清了,19担半,扣掉租子,还有三担半,每担七钱,就是二两四钱五分,合银圆券三块五。”
族长摸出个布包来,数出三张灰色的纸片,这是一元的,一张蓝色的纸片,这是五毛。族长把这些钱紧紧的攥在手里,说道:
“好了,侄,租子是算清了,债呢?去年年初的时候,你找我借了两担粮食,就是两块四,九出十三归,你要给我三块二。”
族长就又把手上的票子放进布包里,然后从布包里取出三张毛票来:“三毛,拿着吧,侄。”
说完,族长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这就两清了,我们都是一家人,今年过年,你和深叶到叔叔那里去吃顿年夜饭,有北方的饺子。”
“谢谢您,叔,您慢走。”深叶送族长出去。
族长走到门口,扭头对林深河说:“侄儿,叔叔知道你日子难过,后村的王员外想找个通房丫头,王员外是好人啊,修桥铺路,积善行德,和我们族里交情也深。你让深叶过去帮忙吧,”
深叶脸上一下子变得惨白,林深河脸上青筋暴起,想从床上跳下来,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
“侄,你看你这身子,怎么熬得过明年,王员外为人大方,深叶过去,你也能有个大户人家照应。”
“我还是你族侄呢,也没见你照应我。”
“这孩子,真不懂事,算了,这些女人家的事情,深叶啊,过两天我让你堂嫂嫂来和你说。”族长说完,带着家丁走了。
“哥,可怎么办呐?”
“三毛钱,深叶,你去把这毛票换铜钱吧,六百个制钱。”
“哥,那还能换六百个,以前一两银子当两千文,去年朝廷收银子赔款,银子就贵了,一两银子换三千文,这一毛钱是能当两百文,可那是官价,朱雀军造反,总怕这毛票靠不住,人人都要换铜钱才安心,三毛钱,也就能换五百文。村里都算九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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