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暗斗,光想着争权夺利,没人真心想为独一刀报仇,这正是十八里堡将近一个月了还能保的平安的原因。
四当家草上飞擅自出动偷袭十八里堡,偷鸡不成蚀把米把小命送了不说,还折损了十几个兄弟,听到消息以后,二当家和五当家窃喜不已,寻思着过了年把三当家的势力给吞并了再慢慢料理那个什么小刀客,他们万万也没想到,十八里堡人居然能在这大年夜杀上门来。
二当家武功很一般,靠当家跟着独一刀牵马坠蹬才有了几天的地位,属于那种胸无大志的类型,爱好不多,一个酒,一个老娘们,少了这两样活不了,这不,大年三十晚上抛下弟兄们去和个破鞋厮混,这镇北的张翠花张寡妇也是远近有名的破落户,三十来岁风骚艳丽,见谁都抛媚眼,二当家被她迷的不行,都知道姓啥了,今天特意带了两个跟班,扛了半扇猪,牵了两只羊过来,和张翠花共度良宵。
二当家是开心了,他那两个跟班可不高兴了,蹲在清冷清冷的厢房里喝着酒,听着堂屋里的打情骂俏,可真是满腹牢骚,一个家伙酒喝多了,骂骂咧咧出去撒尿,走到墙根处恍惚看见有黑影从那边翻过来,酒精麻醉的脑子就是慢,还没来得及喊出来就觉得后心一凉,嘴巴被一只手掌捂住,连哼都没哼出来就死了。
赵定安确认怀中的尸体没了呼吸,才放开手掌,轻轻把尸体放下,冲厢房门旁隐藏着的元封竖起了大拇指,表示任务完成,夜色中,赵定安自豪地咧嘴无声笑着,锅灰抹黑的脸上,只能看见一嘴白牙。
元封靠在门边,示意叶开去敲厢房的门,叶开壮着胆子过去敲了两下,里面传来不耐烦的声音:“***敲什么敲,二当家吹灯困觉了么?”
这位以为是外面那人喊他听窗户根呢,放下酒杯过来开门,屋里亮堂外面黑,还没看见啥呢就觉得眼前一花,一柄长刀从底下戳上来,斜刺里扎进自己的心窝,下意识的就想张嘴惨叫,可是一张嘴就有一颗核桃大的泥丸子射了进来,将叫声憋了回去。
这一刀是元封刺的,又准又狠,从下方直入心脏,人当场就死了,进屋确认没有其他人了,元封才闪身出来,冲埋伏在院子各处的兄弟们竖起了大拇指,表示一切顺利。
堂屋里,张翠花正咿咿呀呀唱着小曲,不时传来二当家的**声,看来这酒喝的不少了。
元封无声地打着手势,让几个兄弟靠近堂屋,自己把刀抽出来,提了提气,一个箭步窜上去,踹开房门挥刀就砍,其余兄弟也迅扑了进去。
二当家武功不高,所以元封敢于和他正面交锋,进来之后二话不说直接砍人,这和江湖上的套路严重不同,江湖上有名有姓的人哪能干这不讲究的事情啊,就算是仇杀也得通名报姓再砍不迟,哪有元封这样不讲规矩的人。
所以二当家一时间就愣了,但他毕竟是混了多少年的刀客,在长刀没砍到身上的时候就清醒过来,一个懒驴打滚就从炕上翻下去,伸手抽刀,炕桌旁的张翠花则张嘴尖叫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元封刀势一改,直接斜劈下去,将二当家已经握住刀柄的手当场砍断,与此同时,紧跟其后的王小尕一刀背砍在张寡妇头上,将她砸晕过去,身子歪倒将炕桌也带到了地上,满地酒肉,张寡妇雪白的**就这样暴露在花棉袄外面,可屋里的人都没心情看。
元封的刀已经压在了二当家的脖子上,二当家捂着断手,血止不住地往外喷,他的脸色也变得刷白。
“好汉爷,柜子里有银子,莫伤我性命。”二当家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