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今天的情形看,汾阳侯的势力很大,连军队都能随意调动,尉迟家撑不住也是可以理解的,看家主的面子,就暂且放他一条性命,我有个办法,你看行不……”元封将自己的策略说出,叶开不住的点头道:“可以,可以。”
深夜,篝火忽明忽暗,几条大汉都进入了梦乡,呼噜打的山响,还带着哨音,被丢在角落里的吕叔宝悄悄挪动着身躯,向篝火靠近,他的半边身子已经被渗进来的雪水打湿,冷的要死,肚里又饿,脑袋上的伤口又疼,简直狼狈到了极点,好不容易扭到了火堆跟前,感觉到一丝暖意,望着火苗,吕叔宝灵机一动,将反绑在背手的双手凑到了火堆上……
吕叔宝虽然是个纨绔子弟,但危急时刻还是表现出了他爹的一部分优良基因,硬是忍着剧痛把手上的麻绳给烧断了,同时两只手也烧得冒泡,疼得要死,但他不敢出声,又解开脚上的绑绳,悄悄爬起来弓着腰朝着庙门口走去。
忽然一个大汉翻了个身,吓得吕叔宝赶紧蹲下,过了半晌看没有动静才继续前进,一寸一寸挪着出了破庙。
外面雪正大,没人把守,远处的草棚下面拴着几匹马,吕叔宝打算过去牵一匹走,忽听有人说道:“老三,去给马添点夜草。”他便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拔足狂奔,消失在夜色中。
等他跑远了,元封才从暗处出来,冷笑了一声,道:“咱们也走。”
吕叔宝长这么大没受过这样的罪,深一脚浅一脚在雪地里跑着,刺骨的寒风吹透衣服,冰冷的雪花从脖颈里灌进去,他咬着牙往前走,好在方向还能辨认出来,要不然真的会活活冻死在外面。
长安城外有陕军的驻地,吕叔宝就冲着那儿去的,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看到了军营的轮廓,灯火在雪中闪耀,吕叔宝朝前奔了几步,高声喊了一嗓子,终于栽倒在雪地里。
……
等吕叔宝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中午了,耳朵上了药,烧伤的双手也上了药,他顾不得疼痛,跳起来喊道:“快,快去拿贼!”
等陕军的骑兵冒雪来到那座破庙的时候,早就人去庙空,除了一堆篝火的灰烬外,什么也没留下。
亲自带队前来的陕军提督吕伯当阴沉着脸在破庙外走来走去,这件事让他极其恼火,在陕西地面上竟然有人敢和吕家叫板!这是绝对不能容忍的,虽然他们对付的只是自家那个不争气的老三,但是他们背后的目标一定是自己,是爹爹,是吕家!
一个背着柴捆的人从附近经过,吕提督一摆手,亲兵就跑过去将那农夫擒来扔在提督大人面前。
“我问你,昨天有什么人在这山神庙中借宿?”吕提督和颜悦色的问道。
“好像,好像是一帮外乡人,商人打扮,甘肃口音。”那农民虽然吓坏了,但是话还能说利索。
“甘肃口音?你可确定?”
“错不了,俺家有亲戚在甘肃,就这个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