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可贵!”陈晚荣老老实实回答:“不瞒太子,有时我也会说脏话,会骂人。人又不是木头,谁都有气愤的时间,骂就骂了,骂过了就算了,这就是男人嘛!”
“歪论,歪论!”李隆基笑得欢畅,踱步都轻快了许多:“本太子长这么大,第一次听人说出这样的荒诞怪论,不过,挺有意思。”
他整日里前呼后拥。稍有差错,就有人进谏,拘束得紧。象这般在陈晚荣面前肆意而谈。还真没几次,新鲜、没有拘束,哪有不欢畅地道理。
看得出。他是真的很高兴,陈晚荣接着道:“太子,我说的都是实话。我记得有一次。我在大街上和人起了争执,最后就动手打起来了。结果是。他们三个打我一个,打得我是头破血流。说也奇怪,打完了,身上虽疼,心里却舒畅。事后我就想。可能是没有怨气的原因。从此以后,我有气就,完了就算,从不记在心里。”
李隆基大感兴趣:“没想到,你这人彬彬有礼,却有这种不雅之事。没给你说,我小时候比你野,老是一个人跑出去惹事,他们给我整了还找不到人。”眨巴着眼睛。颇有几分调皮。
他聪明过人。就算惹事生非,也没几个时候会露出马脚。这种隐密事。一般不会对人说,除非是很合得来的人,真没想到我居然成了李隆基心中无话不说的人。
正在陈晚荣惊疑之际,只听李隆基很是怀念:“好多年没做这种事了。好了,不说这些了,我给你说一件正事,到东宫来,我们朝夕相处,如何?”
“到东宫?”陈晚荣还以为听错了,得到李隆基地再次肯定,这才相信是真的。忙道:“太子是知道的,我一无所长,到东宫来做甚呢?”
李隆基摇头道:“谁说你没有长处?你不会武功,不会处理政务,却有奇思妙想,更重要地是和你说话让人松泛。我要是累了,就和你聊聊,说些趣事,这不挺好吗?”
那不是当徘优伶人养着了?这可是招千古骂名地事,诙谐如东方朔者,也只能入这一行列。陈晚荣才不干,一个劲的推辞:“太子厚爱,我本当尽力,只是我不会说笑话,更没有诙谐之才,不敢当此任。”
李隆基脸一沉:“我看你是想另攀高枝了?”
陈晚荣还以为他说地是太平公主,忙道:“太子何出此言?现在入东宫奔走,将前必是皇上驾前红人,这点我还能看得明白,何必舍近而求远?”
“算你是个明白人。”李隆基这才给出答案:“父皇对你另有任命。父皇要我问问你,你想做甚么?有想法的话,说出来,报给父皇圣断。”
这是让陈晚荣任选好事,无论如何也是想不到睿宗竟然如此报答我,脑袋里嗡嗡直响:“承蒙皇上厚爱,我感激不尽。只是,我无意于仕宦,不想做官。”
“美吧,你!”李隆基的声调提高了许多:“你以为父皇是中宗皇上,乱授官爵?你想做官,做梦去吧。”
既然不是做官,那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呢?陈晚荣一下子愣住了。李隆基看了看陈晚荣,这才道:“父皇以为你这人有巧思之才,不能浪费了,是要你去兵器监做事,有没有意思?”
陈晚荣是化学专家,仅凭化学知识获得“巧思之才”地赞誉,绝对不为过。更别说,陈晚荣这个现代人见过的、知道地现代物事,在唐朝还有广阔的前景,会产生重大影响。就是唐朝的大科学家也比不过陈晚荣,要陈晚荣去兵器监,睿宗的眼光挺准的。
去兵器监地好处在于陈晚荣可以调动兵器监里的力量来搞化工,前景将会更加美妙。别的不说,光是这设备做起来就省事省力多了。要是有兵器监的助力,陈晚荣完全可以做出自己需要的化工设备,酸碱肥料出现在唐朝未必不可能。
想着美好的前程,陈晚荣眼里都放光了。不过,转念一想,又有不足。不足之处主要在于会受制于人,原因是明摆着的。兵器监是为朝廷服务的,就是做兵器,造火药肯定支持,要造酸碱未必能得到支持。更别说了,兵器监里的研究工作都得由上面来订,即使陈晚荣提出计划,由于过他们地认知范围,很可能不会批准,反倒束缚了陈晚荣地手脚。
相对来说,自己立项自己做,虽然没有那么雄厚的技术实力获得需要地设备,毕竟自由得多,做出更多的化工产品更加容易。至于设备,等到时机在熟时再想办法。
想明此节,陈晚荣婉拒道:“谢皇上恩德,只是我没一技之长,更谈不上巧思了,还是不去为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