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刚才那个车上装了多少人?”他一把拉住李富贵急切的问道。
“一个军团,五千人。”
“他们是去寿州吗?”
“是啊,我们最近要把前线那些被打残了的军团换回来,所以调动的比较频繁。”不希望和春产生什么误会,李富贵向他解释了一番。
“那他们什么时候能到呢?”
“没跑过,大概用不了一天一夜吧。”
“带着所有的辎重一天一夜就能从海州到达寿州,下了车就直接能战?”
“是啊,”李富贵已经明白和春的意思了,“一列火车还不止运一个军团呢。”
“那,那,一条铁路上能跑多少火车呢?”和春有些结巴。
“理论上说跑多少都行,我现在有十个火车头,车皮就没数了。两边对开也就是说能同时有五列火车向一个方向运兵。”
“同时调动四五万军队,一日千里,这还了得。”和春倒吸一口凉气。李富贵对于和春能这么快做出这样的判断倒是有些没想到,这帮满人平时提笼架鸟不过脑子还是蛮活的。
“是啊,有了这条铁路我也就算有了根主心骨,以后就算长毛再怎么猖狂,他也休想从这里跨过一步。”
“可是如果洋人在海州登6那岂不是一天就到寿州了,最近洋人可又想惹事。”和春的脑子还真是好使,瞥了一眼旁边坐得包令立刻就想到了这个问题,凑到李富贵的耳边小声地问道。
“这个,”李富贵一时还真没跟上,“只要做好准备,偷偷的把车头都撤走他们也就没辙了。”最后李富贵随口糊弄了他一句,实际上这铁路从头到尾都被外国人控制着,李富贵为了往里面多插几个人可是费尽了心思,要是真想要事先把火车偷偷撤走恐怕还真不容易。
当天晚上李富贵举办了一个酒会庆祝顺利通车,本来他是两边都请了,不过那些大员们一听说酒会上吃的是番菜立刻都推托不来了,所以酒会自然就变成了一个西方人的聚会,从那些公使到铁路公司的工程师,还真有不少人,相对于他们那些参与铁路工程的中国人显得拘谨了许多,不过可以看得出来他们对这个场面到并不反感。
酒会上法国公使布尔布隆和冈萨雷斯一起向李富贵说起圣人马赖在广西的遇难记,李富贵本来还跟他们有一句没一句的的凑合,不过渐渐的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说实话那个马赖的光荣事迹他是一句都不信,再说这个马赖究竟是好是坏也不关他的事,只是随着两位大人的描述那本已随风飘逝的历史书中的几页发黄的纸片又飞回到他的头脑里,好像广西的马神父事件是第二次鸦片战争中法国的借口,英国那边好像有个什么号事件,看来历史的*还是照常滚动着。
按照布尔布隆的描述这位马圣人在广西好事做尽,最后没想到让地方官以莫须有的罪名给杀了,对这件事李富贵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按照历史书上的描述这个马神父是做了不少坏事,不过这里面有没有死罪李富贵可就有点吃不准了,另外按照大清律这个地方官要杀一个人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先不说这一级级的上报刑部,等到了刑部着公文又是一审再审,就算批文下来日子不对也不能杀,一个待处决的犯人说不定要在大牢里呆上好几年,所以犯人的家属千里迢迢的到北京告状一点都不急,要是盘缠不够还可以先来个两年的勤工俭学。可是这个马赖怎么说杀就杀了,也不知道他们走的是一个什么程序。“这帮家伙总是给我惹麻烦,没那个实力就不要那么横。”李富贵在心里骂道。
“主教大人,公使大人,两位尽请放心,富贵决不会让这位马圣人的血白流的,我明天就上书朝廷,这件事肯定是下面的地方官胡作非为,我一定要仗义直言,这件事一定要一查到底。”李富贵虽然认为第二次鸦片战争已经很难避免了,不过他还是希望来的规模小一些。
“李,我倒认为马神父的案子是否得到公正处理并不是问题的关键。即便是清廷把广西从巡抚到知县都杀了马神父也活不过来了,我认为问题的关键是你们的朝廷仍然没有认识到我们代表的是什么,他们总还是以为自己是上邦天国,把我们当作野兽来看待,所以他们才会这样毫无顾忌的杀害外国侨民,总是为我们的接触设置冲冲障碍,我们那些正当的商人在这个国家都被看作是贼。我认为一八四零年的那场战争没有给中国人足够的教训,我们必须让中国人真正了解什么是现代社会。”包令把话接了过去。
这些话李富贵听起来非常刺耳,虽然它不能说毫无道理但是站在一个中国人的立场这些话里的那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意思实在是让李富贵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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