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鹤苍白的脸顿时为之一红,想说什么撑场面的话,却不知该说什么好,毕竟他上次狼狈而逃乃是实打实的,而且这次说不定也还要步前番的旧路,想说几句硬气话也没底气。
渔樵耕读四大护卫见此情景也不禁在心中暗自称奇。
那云中鹤的武功他们是见识过的,前番在来的路上褚万里和古笃诚两人曾联手双战于他,也才不过稍占上风,可见其厉害。而那南海鳄神看样子似乎也是个不弱于这云中鹤狠角色,可两人却对凌牧云如此忌惮,难道凌牧云的武功还要高过两人不成?
本来褚万里和古笃诚还想站出来与云中鹤了解上次的梁子,不让这恶人再逞凶。可见此番情景,似乎凌牧云一人便足以将云中鹤镇住,他们倒一时不忙出手了。毕竟他们还有一个强援未到,如果再拖延一点时间,等到高君侯随后赶至,到时候合众人之力,索姓便将这班恶人一网打尽。
在这一点上,凌牧云却是与他们想到一块儿去了。在四大恶人中,凌牧云也就对南海鳄神还算另眼相看,剩下的无论是段延庆、叶二娘还是云中鹤,都不是什么好鸟。虽然段延庆和叶二娘都是身遭惨事方才姓情大变,但这也不能成为他们为恶的理由。
此番既然让他碰上,除了收拾云中鹤外,叶二娘这个以祸害别人家孩子为乐的残忍女子他也一样不想放过,只是以现在他们这一方的实力,想赢三大恶人不难,但若想要将对方都留下,恐怕还有些勉强。若非为了等帮手,凌牧云早就直接动手了,哪里还会在这里和云中鹤他们废话?
便在这时,忽听得远处传来一阵尖锐悠长的铁哨声,越过数个山峰,破空而至。这哨声良久不息,吹哨者胸中气息竟似无穷无尽、永远不需换气一般。众人初听之时,也不过觉得哨声凄厉,刺人耳鼓,但越听越是惊异,相顾差愕。
“是老大到了!”早就有心要溜的南海鳄神和云中鹤同时大喜,当即纵身而起,一溜烟般向铁哨声来处奔去,却是想要趁机来个溜之大吉。
“想跑?没那么便宜!”眼见云中鹤要跑,凌牧云也再等不下去了,断喝一声便即追出,探手入怀取出一粒碎银,手指一屈一弹,“咻”的一声,一道银光顿时向着云中鹤的大腿疾射而去。
孰料云中鹤好似背后长眼睛了一般,身形骤然飘飞丈许,将凌牧云的暗器让过,身形如灵鹤一般,向着山下疾速飞掠而去。倒不是说云中鹤的武功更高了,只是前番吃过亏的他对凌牧云的暗器手段早有提防,暗器若不能出其不意,效果自然就差了许多。
“咻!咻!咻!”
凌牧云又跟着连发三弹射向云中鹤,而则云中鹤施展出浑身手段,竟将其中的两弹避过,唯有第三弹在他肩头上划出了一道伤口,却也没能让他的速度有丝毫减缓,径直向着山下飞掠而去。
一连数弹无功,凌牧云便也不再枉费力气,全力施展轻功,向着云中鹤追去,三人两前一后,片刻间便飞掠下山,隐没在了山林之间……
相比早有去意的云中鹤和南海鳄神,叶二娘的动作便慢了一点,不过在听到哨音之后也是稍微一愣便即要走。只是就这么一愣神的工夫,早就已经盯上她的四大护卫便已经围拢上去,离得最近的傅思归手中熟铜棍抡起,“呼”的一声向着叶二娘当头砸落:“休走,把孩子留下!”
一边的段誉也叫道:“对,四位大哥,这恶婆娘忒也歹毒,一定不能让她逃了。”
叶二娘一闪身避开傅思归的一棍,叫道:“啊哟,大理国褚古傅朱四大护卫我的儿啊,你们短命而死,我做娘的好不伤心!你们四个短命的小心肝,黄泉路上,等一等你的亲娘叶二娘啊。”
褚、古、傅、朱四人年纪也小不了她几岁,她却自称亲娘,“我的儿啊”、“短命的小心肝啊”的乱叫一气。四大护卫尽皆变色,与之动手的傅思归更是大怒,一根铜棍使得呼呼风响,霎时间化成一团黄雾,将她裹在其中。
叶二娘双手抱着左子穆的幼儿,在铜棍之间穿来插去的闪避,铜棍始终打她不着,那孩儿直吓得大声惊叫哭喊。左子穆急叫:“两位停手,两位停手!”
不过激斗双方对他的言语却都不理会,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
古笃诚见叶二娘空手抱孩子尚能应付得轻松自如,知道傅思归不是她的对手,当即从腰间抽出板斧,喝道:“‘无恶不作’叶二娘果然名不虚传,侍我古笃诚领教高招。”
人随声到,着地卷去,一出手便是自家得意武功“盘根错节十八斧”中绝招,左一斧,右一斧的砍她下盘。
“这孩子碍手碍脚,你先将他砍死了吧。”叶二娘轻轻一笑,将手中孩子往下一送,向斧头上迎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