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快要醒的样子。
“哥哥。”睡眼朦胧的莫晨曦,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句,像是梦中的呓语。
“嗯?”莫耘翔也不知道,妹妹究竟醒了没,只好顺着应了一声。
“哥哥。”莫晨曦像是没听到回答,扭动着小身板往莫耘翔更深处依偎,又喊了一声。
“嗯。”这下子,莫耘翔了然了,小丫头根本就没醒,只是习惯性的呓语,确定他在不在身边。
果不其然,听到他的再三应答,怀里的人儿又甜甜地睡去了。
莫耘翔怜惜地啄吻了几下能蜜死人的小嘴,靠在真皮椅上也稍作歇息。德国某高级餐厅
一张平常铺着白布的四方桌孤零零地占据着整个空间,一盛装打扮的小提琴手,一拿着红酒的挺拔侍应,一对休闲服的贵气男女。
“黑球,黑球,黑球。”吃饭中的莫言莫名地连打了三个喷嚏,心里乱糟糟的,有种不好的预感。
“着凉了吗?”坐在莫言左手边的冷曜听到莫言的喷嚏声,立刻长臂一伸,把莫言抱在怀里,担忧地问着。
“没有不舒服。可能闻着这些花香,鼻子有些痒。”忽略心中的不安,莫言抬头,揉着秀气的鼻子,俏皮一笑。
“没有不舒服就好,不过回家还是让龙哲过来看一下,比较好。”冷曜眼神示意侍应把桌上的红色玫瑰收走,一边柔声决定着。
“不要,我不要再看医生。上次的药,我还没吃完呢!”
最近德国大范围流行一种疫症,是一触即死的那种。
冷曜也是草木皆兵地担心着莫言,一有个发烧感冒就立刻找龙哲,防范于未然。
两个星期下来,莫言可是三两天就见一次龙哲,在冷曜的高强度监督下更是药不离口。
连出来吃个饭都要包下全场,说什么人多,细菌多。
冷曜完全把她当成毫无抵抗力的小婴儿,深怕她受到感染。
而她更是谈医色变。
“乖,听话。最多我叫龙哲尽量不要开药,好不好?”冷曜俯身与莫言额抵着额,退一步诱哄着。
“那你记得,叫他不要开药。药药真的好难吃。”从小身体捧捧的莫言,可以说这十几天来吃的药,比她这辈子吃的药,还要多。
“好,只要你乖乖被龙哲检查,什么都依你。”冷曜看到莫言终于肯松口了,也会心一笑。
帕林是这次疫症的重灾区,如果不是公司有很多必须让他亲自出面处理的公务,他早就带他的小心肝去别的国家度假了。
蓝御和龙哲都取笑他,过度紧张了吧。
他们不知道的是,事关她的生命,再谨慎也不为过。
只因为,他赌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