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这……我还有好多问题没有问完呢!”
父皇为何放他自由?
他被关了这么多年,昨天那样生气,定是还喜欢母后的,为什么又忽然不计较了呢?这和她从书上看的那些故事可不一样。
哥说,这屋子里有好多母后的画像,为何一张都没有呀?
还有,昨天父皇来了之后,他们是不是有‘精’彩的决斗?到底谁输谁赢?
痴情男人故事多,这可是那些嬷嬷们说的呢!他这一走,她怎么追问个明白呀?
“凤伦,你要快点回来,本公主就在这儿等着你!”
走在冗长的宫道上,凤伦乍然有些不习惯。
困兽被囚于牢中太久,一旦得以自由,反而会失去自主生活的能力,他就如这样一只茫然的兽,凝视着那个负气而去的橙黄‘色’背影,脑子恍惚,仿佛是空茫的梦境里,自己追着幼时的伊浵,想努力弥补生命里一个缺口,却无奈怎么都追不上她……以至于,到后来,她彻底消失在梦境里,再也追寻不到。
现实中这个背影,倒是叫人觉得惊喜。
“懿公主!”他三两步,便轻易跟上幼小可爱的背影,并没有直接催她跟他回去用膳,而是问,“在你心里,坏人是什么样的?”
“就是坏!坏事做尽,很坏,很坏。”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坏人,但她肯定,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
“杀人放火是坏,抢掠掳劫是坏,‘逼’良为娼是坏,坑‘蒙’拐骗也是坏,我自认没有这些坏中的坏,懿公主还认为在下是坏人么?”
懿停住脚步,“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坏事,反正你被关起来,就是坏人!”
“可我现在不再被关着了。”
“可你曾经被关着,昨天以前,你一直被关着!”
她小脸上神情认真而倔强,清澈的绿眸如剔透的绿‘色’琉璃,美得惊心动魄,叫人不忍再违逆她,惹她不快。
凤伦词穷,生平第一次,他竟败在一个别扭的小丫头手上。有那么一刻,他忽然懊悔没有早一点从那个院子里走出来。
懿见他无语又无奈,挑衅仰头,斜睨着他,‘唇’角的那抹若有似无的笑,暴‘露’了她胜利的雀跃。
“怎样,没话说了吧?”想和她争吵,也不打听打听,她可是吵架长大的。景宸那小子就是她手下头号败将。
“我争不过你,我认输!”凤伦不想再与她计较,和一个巴掌大的小娃娃争吵,本就是件极其滑稽幼稚的事。
“既然懿公主如此认定在下是坏人,在下就是坏人了。”他敏锐捕捉到她肚子里传来的咕咕声,“回去用膳吧,从这边去天凌宫路很远呢,去瑶华宫更远。”
“不要你管,你不要跟着我。”他所有的好心,在她看来,都是虚情假意。
“你真的认识路吗?要不要我送你?”
“不要!”
“要不然,公主在前面走,在下在后面远远跟着,等公主入了天凌宫,在下就回来,如此可好?”
她小脸冷绷起来,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不——要!”
凤伦不禁庆幸,她不是自己的‘女’儿,否则,这倔脾气真不知该如何管教才好。“真是个倔丫头!”
“你说我什么?”虽然他很低声的咕哝,她可是听到了。
他优雅俯首,客客气气地说道,“没什么,公主好走,在下不送。”
“等一下!”懿忽然想起一件事,“你转告我姐,以后她再有事求我,我永远都不答应了。”
“懿公主,犯不着因为一件小事,和姐姐闹僵。”
“做人要认真,做事也要认真,说到的做不到,不如不说不做。”更何况,嘉可不只一次这样诓骗她,以后她再也不会上当了。
“懿公主做人倒是很有原则,这些原则,定是你母后教的吧。”
“哼!”懿没有否认,高傲地冷哼一声,扭头就走。
但是,她的公主威仪没有维持两步远,小肚子里却又传来咕咕两声,窘迫羞赧地她涨红了小脸,不敢回头,她分明听到了背后的“坏人”正在笑她,他笑好了,他笑死才好呢!
懿气恼地穿过冗长的宫道,已经饿得头昏眼‘花’。
活了五年之久的她,竟是第一次发现,早上空着肚子走太多路,是件折磨人的事。
可是,她记得从这条路去天凌宫很近的呀,为什么还不到?
穿过湖边葱郁的竹林小径,她忽然嗅到一股奇怪的香气,这是胭脂的香气,昨天在凤伦的宫‘门’外偷看时,她也曾嗅到过这种妖娆的气息……
眼前一抹‘艳’红的身影,如一只红‘色’的厉鹰,从树冠上飞身而下,宽大的连衣帽下,浓妆诡‘艳’的脸看上去有些熟悉。
那凤眼,那血红‘欲’滴的‘唇’,还有这‘阴’冷的气质,还有奇异却又夹杂陈腐气息的独特香气,她——是吸血鬼!
懿被自己的‘精’准的判断吓了一跳,不禁后退,“你……你是景宸弟弟的姑姑?”
‘花’穗姬娇媚哼了一声,默认她的猜测。“小丫头,眼力不错,我也曾是公主,还曾是你贺百舅舅的王妃,可惜拜你父皇母后所赐,我现在只落得个郡主的头衔,这笔帐我正要讨回来呢!遇上你,可真是捡到宝贝了!”
第269章 大坏蛋救小美人-->>(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