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乐荻低咒一声,“我的‘药’可是贵重的很,你知道我要‘花’费多少时间和经历才能造出那么一瓶么?拿你一座城池都换不来!”
“你给还是不给?”
一旁伊浵,穆项忠和‘花’暝司都费解,但是,不难看出,皇甫乐荻那般无奈,分明是她亏欠了阿斯兰,而不得不偿还。而阿斯兰这个讨债人,也丝毫不客气,虽然皇甫乐荻是自己的岳母,他却并不不懂如何“尊老”。
“上次在地宫那一瓶……”
“我要的不是理由。”
皇甫乐荻恨得咬牙启齿,百般不情愿地从袖中取出一瓶‘药’,狠狠地丢给阿斯兰,忍不住转头挖苦伊浵,“看看你嫁得好男人!别在那边哭哭啼啼的,得空先教他如何孝顺老娘!两个‘女’婿都这样冷血无情,目中无人,还不如要老娘给你培养的男人!”
伊浵可没想到自己会变炮灰,她不这样说还好,一说,反而让她想起自己是如何来到这个世界,如何被阿斯兰救起的。
他们经历过这么多,已是不易,她不该因为任何人的言辞而疏离阿斯兰,他的过去,还有她的过去,都无法再改变,也无法抹去重新来过。
她相信,假如有来生,阿斯兰一定不会去爱上任何人,只专心等待与她邂逅,重逢。
见阿斯兰拿着‘药’瓶转身要走,她忍不住上前两步,“阿斯兰,我……唔……”她眼前一‘花’,夹带着龙涎香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唇’瓣已经被阿斯兰霸道地‘吻’住。
他一直隐忍的疼惜与担心,他痛苦释然的惊喜,种种复杂的纠结情绪,都倾注于这‘激’烈的‘吻’中。
她正晕陶陶地不知所措,他又恋恋不舍地松开她,温柔帮她擦了脸上的泪痕,理顺了脑后顺滑的银亮发辫。“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因为她的宽容和重新接纳,他狂喜不已,但在众人前,他除了眼神里‘荡’漾着无限温柔,俊逸的脸上却依然‘波’澜不惊,冷酷威严。
他转身之后,伊浵一颗心还不寻常地跳动着,她抬手捧住自己滚烫的双颊,重新打起‘精’神,阿斯兰是她的,谁也抢不走。
皇甫乐荻悻悻冷哼,“两个人爱的死去活来,到头来才发现,这男人是被人玩剩下的,你心里可好受呢?”
“阿斯兰再如何的不好,在我眼里,也是独一无二,完美无缺的。而且,他比那个企图利用我坐享齐人之福的恶人强了千百倍!”
皇甫乐荻可不爱听这话,“你是在讽刺老娘识人不明吗?”
“我没有指名道姓,你乐得对号入座,那就请便。”
“臭丫头,你……”
这水火不容的母‘女’,让穆项忠一个头两个大,他忍不住暴吼,“乐荻,事情已经够多的,你少说两句!”
“哼!”皇甫乐荻气恼转身,就见‘花’暝司正站在自己背后,气血又轰然上涌,“还有你,吸血鬼,以后学学怎么孝敬长辈,搁在寻常人家,你不孝顺岳母,就休想娶到老婆!”
‘花’暝司正伸长了听力,关注着囚犯营帐内阿斯兰的动静,被如此劈头盖脸地一顿怒斥,千年冰山的神情并无###‘波’动,他只是优雅侧身让开路,让皇甫乐荻通行。
“吸血鬼就是吸血鬼,一点礼貌都没有。”皇甫乐荻怒斥了一句,轻提裙裾,气呼呼地扬长而去。
吸血鬼向来只用杀戮来解决恩怨,对于不喜欢自己的人,一向都是杀之而后快,压根儿没有必要讲礼貌。就算皇甫乐荻骂得天崩地裂,他‘花’暝司还是一个不懂礼貌的吸血鬼。
他两步并三步上前,对伊浵说道,“我会为自己的错负责,我对天发誓,再也不会丢下孩子不管。”
伊浵不理他的愧疚,“用三个孩子的失踪来换你的良心发现,我是不是应该敲锣打鼓的庆贺?”
“不必敲锣打鼓,回去好好休息,三个孩子回来,若见你如此憔悴,定会难过。”他视线从她发顶的双龙发扣上掠过,强忍着,没有给她拥抱,而是转身,进入那座腥臭熏天的营帐。
帐内,阿斯兰已将莫娇拖出牢笼,并封住了她的‘穴’道。
此时,他铁钳似地手正扣住她的下颌,将从皇甫乐荻那里得来的‘药’,倒进莫娇口中。
‘花’暝司薄‘唇’ 清冷噙着笑,玩味讥讽,“风流债太多,自食恶果,对自己曾经爱过的‘女’人做这种刺‘激’的事,一定很过瘾吧!”
阿斯兰向来不杀‘女’人,若是可以,他也不想对自己年少轻狂时爱过的‘女’子,做出这种事。对于‘花’暝司的讽刺,他不想回应,也懒得吭声。
莫娇被奇苦的‘药’粉呛得止咳,想往外吐,舌头、‘唇’齿,却都使不出力,“不……不……咳咳咳……我恨你……”
阿斯兰看出她的意图,倒尽了‘药’粉之后,又按住她的嘴,“吞下去,吞下去,一点都不痛……”他口气温柔,眸光却杀气凛冽,刺得莫娇在他掌下恐惧地颤抖不止。
见莫娇僵硬的四肢瘫软,阿斯兰才收手,站起身来,“‘花’暝司,轮到你了。”
“她是你的‘女’人,你让我做什么?”
‘花’暝司可没有兴趣对一个**的‘女’狼人下手,这体态是看上去的确婀娜有致,无可挑剔,但狼人的气息对他来说,就是一种充满腥臭的怪物。
“再说,我有影儿了,我是不会碰其他‘女’人的。”除了他对伊浵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冲动……
阿斯兰冷声命令,“催眠她,问出几个孩子关押何处。”
“呃……”
“你怕她?”
“怎么可能?!”他只是担心这狼‘女’人胡‘乱’挣扎,又抓又踹,‘弄’他一身脏臭,扯‘乱’他昂贵的衣裳,还有他一丝不苟、顺滑如丝的黑发,让他没法子和影儿解释清楚。
阿斯兰轻蔑冷瞥他一眼,“她已经被废了武功,也被我封了‘穴’道,不会挣扎,更不会‘弄’你一身脏,臭,‘乱’。”
‘花’暝司叹了口气,这次祸端也是他疏忽引起的,他是该尽一份力,不过……这可恶的狼人怎么会知道他怕脏,怕臭,怕‘弄’‘乱’自己?“祺尔钦,你会读心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