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打仗而是为了虞啸卿征兵用的。他们的着装接近于草率而在战争装备上偏于精良――与这一切并不大匹配的是何书光跳下来的那辆车后座上放着一架手风琴。
收容站站长穿着军上装和裤衩子出院来看生了什么立刻被张立宪用马鞭抽了收容站站长忙不迭地在鞭子下穿着一个女人递上来的裤子。
他的留声机仍在哇哇地唱:“春季到来绿满窗大姑娘窗下绣鸳鸯。忽然一阵无情棒打得鸳鸯各一方……。”
上校团长虞啸卿蹙着眉仍坐在车上恰似歌中的无情棒。他的部下在几十秒钟内让收容站外围翻了个个儿但他觉得不够在他的心里尤其受不了厉兵秣马与那些靡靡之音的怪异组合于是他嘴角动了一动“何书光!”
何书光二十多岁本该是个英俊家伙鼻梁上却架了副近视镜不过那不妨碍他猛虽然猛得有点儿过于大张旗鼓――他拔出了背上的砍刀向院里冲去收容站站长和刚套进一条腿的裤子蜷在一旁院里传出一阵敲砸和摔打声后这世界清静了。
虞啸卿下车他并不像他的部下那样把自己堆成武器库只在腰上挂了一支绝对不是摆设的柯尔特手枪和一柄绝对是摆设的中正剑。你会觉得最有杀伤力的不是武器是他本人他本人立得像支长枪随时能扎死人。他的部下看起来也能扎死人何书光和余治还忠诚地做着虞啸卿的近卫张立宪和李冰不需要命令已经卷向我们所蜷的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