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们打胜仗。”
何书光喝道:“列队!死剩了的知道啥叫列队?”
而迷龙终于在此时跳了起来如其说拍掉不如说砸掉一身的砖土碎屑。
他仰天长啸“什么王八犊子?!”
我们开始在天井里列队我在一队站作七八队的队列之后。我脱掉了左脚的鞋子趁着没人看见给扔了。
张立宪东张西望地叫这:“医生!医生!谁是医生?”
郝兽医挤出了那个难看的队列答道:“我是医生。”
我挤在郝兽医的身边“我是医生。”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我和郝兽医交换着眼神后者在犹豫但我瞪着他。老头儿嗫嚅半天:“……他是我助手。”
何书光指了指几张已经并在一起的桌子“快去检查!”
我随着郝兽医走向那里但被张立宪喝住“你那脚怎么啦?”我让他看我没鞋的左脚“少只鞋地不平啊。”
“鞋呢?”
“被一个死鬼子抱着不放一块儿入土为安了。”我说。
张立宪实在是比禅达人更好哄“要得。”
我控制着自己尽量是瘸而不是拖地走向那几张桌子在桌上摊开非常有限的几件诊疗工具。“排好队!检查啊!检查啊!”我喊得比郝兽医响多了。
蛇屁股吃惊得看着我“这样也行啊?”
我把他摁倒在桌上拿听诊器捅他顺便掐他“少他妈废话。”
康丫挤在我身后挠着肋骨“烦啦回头写上‘不要脸’三个字给我贴床头长长见识。”
“你有床的没呀?贴了你又认识?‘脸’换成‘屁股’你分得清那是多了个字换成‘臀’字你认得不?”我把他挠我的手打回去。
郝兽医在对面冲着我苦笑“行啦行啦你赢啦。不过听诊器能还我不?你不能拿它当刺刀使啊。”
他说得也对张立宪和何书光根本就没怎么在意我们这边说真的他们尽量离我们远一点儿而我一直在用听诊器的金属边捅得蛇屁股痛不欲生。
我把听诊器还给了郝兽医拿起一块划粉以便往检验通过的货色身上划上记号。混蛋们忍着笑不再说什么了看着我在蛇屁股身上画勾。当我转身时撞到了阿译那位是唯一没忍笑的一位并且他那一脸凝重对我的杀伤力大过别人的讪笑。
“孟烦了我知道你在做什么的。你终于做了一件让我感动的事情。”他诚恳地对我说。
我愣了几秒钟然后将他安顿在桌板上死命摁着他很瘪的胃让他大笑着鬼哭狼嚎。
“你们都欠收拾啊?!”他从站起来以后就没坐下过手叉了腰瞪死了我们并且我们都知道他所喊的是一句在东北很严重的挑衅话――形同他一个人在挑战我们所有人。
但是现在还有什么关系呢?“疯子”“脑袋叫马桶砸了”这样的话在我们中悄悄传开张立宪和何书光也听得真切于是当他是疯子再也不看。
迷龙郁闷地瞪着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