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魂的迷龙狂暴地在收容站里和我们每一个人厮打;
――没魂的阿译对我开了黑枪;
――郝兽医在坟山上对着我叹息:“真是个失了魂的家伙呢。”
――我在坟山上对着郝兽医叫嚣:“信什么?灰飞烟灭!魂呢?魂飞魄散!
――死啦死啦在南天门上招呼着我:“喂喂魂呢?”
――康丫在刺刀面上看着他模糊的脸:“还是看不清。”
我抬起头虞啸卿正在对我吼叫:“开枪!还要我说几遍?开枪开枪!”
我:“……永世不得安宁。本书转载bsp;虞啸卿因我的噫语讶然了一下但我不是一个值得他讶然的人:“开枪。”
于是我开枪但我开枪时抖得不成话子弹贴着死啦死啦的头皮飞过。
死啦死啦身子歪了一下捂着刚掠过子弹的耳朵痛苦地笑了笑:“妈的一天两次尽拿子弹给我剃头。”
于是虞啸卿看了我一眼我的枪口已经放低了我知道我再也不会有向死啦死啦开枪的勇气哪怕是十个虞啸卿一起向我下令。
虞啸卿:“何书光。”
何书光比我利索多了伸手就拔出了手枪顶在死啦死啦刚被顶过的脑门上。
虞啸卿:“先杀违令不从的再杀异想天开的。”
那枪口便立刻杵在我脑门上了。
死啦死啦苦笑把我从枪口边拉开。
“我不会胡思乱想了。我这就去吃掉他们。”他安慰地拍了拍我的肩而虞啸卿和他的亲随们冷淡地看着我们不表示任何意见。
军人信奉一成不变的规则用最顽固的方式维护顽固虞啸卿是军人中的军人也就是说他将最为顽固。死啦死啦也许会把我们的小命断送在哪怕有百分之一希望的事情上但眼前的事他现在知道了是全然无望。
夜露打湿了下坡道上的山草不是一般地滑。我们中经常就有人一声不吭地滑进了坡下的黑暗里过一会又灰头土脸。身上披挂着草叶荆棘加入我们――一声不吭是我们此行是去给祭旗坡下残留的日军一个全歼是去打仗的在忍痛和惊动日军之间宁可选择前者。
当死啦死啦把这团能打的人全码在一起也就这些人了郝兽医在阵地上给人治伤阿译督导大人在阵地上充充泥菩萨其他全在。连泥蛋满汉也给拉来了充数――狗肉忽前忽后地逡巡在我们周围从今天禅达被炮击时它便一副亢奋状态一条好战的狗。
我就偷瞧领队的死啦死啦那家伙一脸的郁闷一直不怎么吭声。
我:“肿啦。”
死啦死啦便悻悻活动一下肯定还没知觉的下巴“姓虞的手狠得像武老二老虎也给他打死啦。我现在觉得一嘴牙全假的待会儿摘下来给你瞧。”
我:“活该。”
死啦死啦:“你也肿啦。”
我便摸摸被何书光拿枪管子杵过的脑门“枪筒子当手指头杵脑门走火打死人也就跟杀只鸡似的。这种人惹不起的。不要惹啦。”
迷龙就很高兴地扎进个脑袋:“谁肿啦谁肿啦?”
死啦死啦和我各伸一只手把那只脑袋推了开去异口同声地说:“关你屁事。”
死啦死啦:“我对吗?”
我:“你疯啦。”
死啦死啦:“疯啦不等于错啦。我对吗?”
我:“对错还没个虱子要紧呢。虞啸卿想要什么你真不知道?他就要两个字‘全歼’。粉碎敌军必得之攻势全歼来犯之敌于东岸‘全歼’这两个字在他的上峰那里是很香的。他的虞家军就又可以壮大了。”
死啦死啦讶然了一会从他的反应我可以看出他压根就没想过。
死啦死啦:“你怎么就会想到这些呢?”
我:“垃圾堆里拱四年啦我!要想不到这些倒奇怪啦!”我瞅了眼他的表情“好吧我有颗小人之心怎么着吧?”
死啦死啦倒笑逐颜开“让你做我的副官真找对人啦。你想到的我都没想到。以后就跟我同命吧。”
我:“我不是你的传令官吗?”
死啦死啦:“又升啦。传令官兼副官啦。”
我便悻悻地骂:“宁可跟虱子同命。”
迷龙的脑袋又扎了进来。“谁挨揍啦谁挨揍啦?”
死啦死啦和我各伸一只手揍了那脑袋。异口同声:“你挨揍啦。”
然后我们不再说话了
第六十六章-->>(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