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半会说把大便拿走。”
死啦死啦:“那就对啦你在这个对字上也没少费劲啦。”他又一次嘻皮笑脸地强调着:“做得对很重要。”
我:“放屁。”
我不是在反驳真的不是在反驳而更多是在郁闷。而过了一会死啦死啦又在嘿嘿地乐。我瞪他一眼往地上啐了口并不想啐的唾沫。
死啦死啦:“喂说到放屁打个赌吧你说那家伙拉完屎第一件事不会是擦屁股。”
我看了眼他说的满汉满汉蹲在树丛里因为他的痢疾而一脸痛苦的表情枪靠在旁边的树干上。
我:“难道是擦你嘴不成?赌我从此单带一个连不用做你的亲随就成。”
死啦死啦:“离我远安全点?”
我:“不全是。还有眼不见为净。”
死啦死啦:“真的?”
“真的。”
还有我费好大的劲终于面对了所谓现实。我无心纠正我也懒得说因为我知道他也知道。
死啦死啦:“赌啦。”
然后他开始大笑因为满汉拉完之后第一件事情确实不是擦屁股而是先拿起靠在旁边的枪挂在肩上并且伴之以往身后狐疑地张望。
我惊怒交集:“这不算!你搞得人都以为身后就有个鬼子来抹他们脖子都神经病啦!”
死啦死啦:“还不够!”他操起枪便对着林子里放了一个空枪并且对着他射击的方向鬼叫:“什么人?!”
我大声地抗议:“你又来啦!”
这种抗议永远是无效的死啦死啦认一个方向。带着一帮睁眼瞎子乌乍乍便冲了过去。我瘸着满汉一边系着裤子一边蹦着我们跟着林里的猴子又要睡不着觉了这样地冲刺注定要持续到天光大亮强身健体兼之锻炼警惕所有人都噤若寒蝉直到他觉得满意。
死啦死啦在我耳边大叫:“赌不赌。我赌他下回拉屎都带着枪。”
我气往上撞我大叫着:“赌啦!”
我们东倒西歪筋疲力尽地晃回了阵地连死啦死啦都是一样。
满汉飞快地跑向树丛。
死啦死啦便捅着我:“嗳嗳你要自由啦。”
这回满汉是抱着枪在树丛里蹲下去的我对天骂了句娘摔着手跳进我们的战壕死啦死啦又一回小人得志地怪笑“我又赢啦。”
他又赢啦。他有了一团紧张到神经质的兵。虞啸卿拿走了整个世界而他得到了只有他才觉得有价值的灰尘。
我们在拆房子确切说我们在把被日军炮火炸成了废墟的民房拆成零碎。再用这些零碎来搭成我们能住的房子――但现在我们主要在忙前一部分的工序。我们尽可能爱惜那些少去一半的床、缺腿的凳子、多个角的桌子、烧糊的被子因为我们什么都没有这都将是我们今后的家当。
青山绿水祭旗坡和横澜山大得天荒地老远处小小的禅达小得如烟似幻这一切都让我们这帮子外地佬心里猛生了苍凉哪怕是新丁哪怕是大字不识的老粗也有三生九世的沧桑。
豆饼爬在高处大叫:“要麻哥啊!炮灰团它真是后娘养的啊!”
鬼知道他什么晕要忽然这么喊。喊完后还要忙擦一擦眼睛惊慌地看我们一眼看样子他自己都认为自己在神经。我们热烈地鼓掌。豆饼便受宠若惊笑“莫事莫事。”
迷龙就也开始人来疯嚷嚷:“虞啸卿他也是后娘养的啊!”
我们不搭理他我们干活。
迷龙的期待落空只好讪讪地大叫:“干活!苦力快干活!”
嚷得最凶的人通常都是干得最少的迷龙一边嚷一边退直退到断墟之后去了我们也装没看见那家伙钻进去就再没出来。
选三个最不该得罪的人。炮灰团的家伙一定会说虞啸卿虞啸卿还是他妈的虞啸卿。我相信自生自灭是他的气话。但整个虞师就像是同时收到一道命令矢志同心地忘掉祭旗坡上那帮后娘养的。
我远远地看着死啦死啦他在远远的草丛里出没背着我的枪偶尔便会解下来对着草丛里“砰”一下子然后再悠悠闲闲地把枪上肩而狗肉则猛冲向他刚用枪打过的地方――通常都是扑空。几辆车驰过从路上驰过死啦死啦正捣弄的草丛但那与我们无关绝对无关它们只是过路去横澜山顺便把劣质燃汽和灰尘喷得死啦死啦一脸让他看上去更像禅达城里一个潦倒穷汉。死啦死啦只好
第六十八章-->>(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