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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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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家伙推到一边以免妨碍我们干活。

    迷龙的鬼床大到了这种地步就算拆成零碎我们也只能喊着号子用绳子把它从窗口吊进去然后在二楼再把它拼装好。

    我们大多数人不干活没头苍蝇似地满院满屋乱蹿不时有人在狭窄的拐口处撞了头不时有人在院子里的青苔上滑倒有时有人从陡得可以的楼梯上滚下来。说实话我们在野外呆太久了我们已经不大习惯人为的建筑。

    这院不富贵但是费了心思我们里里外外出出进进的推着挤着撞着打开这个窗看看外边推开这个门看看里边到前院看看天井和屋檐到后院远眺下院子之外的景色。而阿译从看见一个窗洞外的景色后就像一只想从玻璃上寻条出路的苍蝇他粘在上边了。

    郝兽医:“贼你妈的太不成话。”

    丧门星:“不要脸不成话。”

    我说:“比日本鬼子还不成话。”然后继续用一种游魂的步伐量过院子和迷龙的新家。我看着那张床在二楼被重新组装成整我看着以这个很大的卧室为中心迷龙的家像豆芽一样生出来。

    迷龙那天狠狠打击了我们离家最远的家伙连忽悠带诈唬给自己弄来一个家。我们认为那是口水粘的我们说就要完啦可迷龙那天让我们看见它比横澜山的永备阵地还要坚实。

    迷龙老婆作为我们中间唯一的一个女性也作为我们中为数不多真在干活的人一会儿出现在楼上一会儿出现在楼下这屋子是四通八达的所以当我正眼看见她在身前时过一会儿转身又现她还在身前。

    克虏伯敲钉子的时候被个二两重的锤头轻碰了一下便开始哭爹喊娘那是司马昭之心人人皆知往下他便可以贴着帮他上药的迷龙老婆挨着擦着。

    郝兽医:“原来他除了吃和睡还有别的想头。”

    我:“三秒钟。三秒之后他就问晚上吃什么。”

    克虏伯:“嫂子晚上吃什么?”

    迷龙老婆:“想着想着吃起来就更香。”

    克虏伯就想着丫望着这屋瓦片的天顶已经开始擦口水。我简直就看不下去身后被人轻拱了一下那是再战又北的不辣和蛇屁股两货估计在外边地面上打了十七八个滚这回还要互相怨七怨八。

    不辣:“以后叫你上就不要拖拖拉拉。”

    蛇屁股:“谁知道你连眨巴眼都顶不住。放个屁都长过你啊。

    不辣:“……老子晚上吃穷了他啊吃穷了他。”

    蛇屁股便深表同意地:“吃他个冲家啊吃他个冲家。”

    我们一帮各自心怀鬼胎地人“轰”地就往后闪因为我们全挤在楼梯口而迷龙老婆要下楼。

    迷龙老婆:“孟连长这是你的东西。”

    我看了眼塞在我手里的那个玉镯子联想起镯子的主人我便忧伤而又有些讷讷。

    我:“不是我的。”

    迷龙老婆:“小醉送宝儿回来这东西她说已经送给宝儿了死活也不拿回去。”

    我:“不是我的。”

    迷龙老婆:“打肿脸充胖子的事是男人干的。女人家没这么大方。”

    我:“……哦。”

    迷龙老婆:“孟连长太耽于军务顾不上别的吧?小醉大概是想谁能去把这东西还给她吧?”

    我便把那个镯子袖了迷龙老婆下去了。

    后来我便一直立在窗口看着这院子里的青瓦和人头呆。

    迷龙的家已经一多半收拾得了我还盯着窗外手袖着镯子团弄我第一回注意到原来玉石在各种不同的角度下会泛出不同的光泽但其实我更加注意到的是迷龙在下边使劲蹭蹭他正在干活的老婆直到他老婆在快被他挤到墙根时没好气地给了他几下。

    那帮傻子们呆呆地看着那张床在这间占了小院足足一面的宽阔房间里该床把这房间占掉了几乎一半迷龙老婆现在不在这屋但那帮傻子每一个说话都压着声涩。

    丧门星:“太会享福了……他也。”

    不辣:“迷龙这小子……真不是东西。”

    豆饼还在床上床下地爬着敲紧最后几个楔子毫无疑问他是今天干活最多的一个人。

    豆饼:“嗯!”

    蛇屁股:“豆饼你坐那我看看。”

    豆饼:“我不。我知道你们想啥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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