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肉一脚踹狗肉屁股上可那是条有个性的狗。转了身便对死啦死啦咆哮。死啦死啦便退着开始告饶。
死啦死啦:“踢错啦不小心。狗肉好狗肉。”
而我在这通乱劲中听见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os):“啊你们好。”
我从那一人一狗的混闹中扳过了自己的身子看着正从地上爬起来那家伙那张扭曲的丑怪的脸丫在我们阵地上被打成这副鬼样声音倒还是一样的快乐。
――那只小蚂蚁先把刚摔倒时摞地上那个架子扶起来那种架子都是个人手制地但看起来像是统一定制的一个可以背在肩上的书架结结实实捆满着书以便它的主人可以背着它跋涉整个中国。
那家伙向我们绽放一个笑容。我错愕地瞪着。
我(os):“于是他向我们绽放一个曾经像花现在像裂口包子的笑容。我憎恶他就像蝙蝠憎恶光明怨鬼憎恶生人实际上他很勾起我的暴力坦白讲在阵地上我曾打过他的黑拳。”
然后我就被人排开了死啦死啦排开我像排开个啥也买不起的大子以便向那家伙敬一个最正式的军礼如果这礼对虞啸卿所老虞也许会与他拥抱。
丫还不够然后又像死老百姓一样鞠了一个大躬:“昨天对不起。我来道歉的还有送药。”
然后他把一直拿在手上的一个纸包奉了上去。里边想必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偷搞的药而那只蚂蚁透过被打肿的眼窝审视着短暂的迟疑后我又看见他该死的笑容。
小蚂蚁:“不能再说谢谢啦。因为我已经说好多次啦。”
死啦死啦则很不高兴实际上我很少看到他这样不高兴他甚至在叹气:“我没法让你来我的团。你看见我的副官啦你看他像不像个叫花子副官都这样别人就不要说啦。”我只好冲他们两位干瞪着眼:“我们现在什么也没有总还有支打鬼子的枪。你要来啦连这枝枪也靠不住啦。”
小蚂蚁:“我知道的。我好多同学都从了戎。就我去不了。前边说着说着都挺好就是到最后一定会不要。”他终于出现怨色。并且着实坦率得很:“我真的很想可我真的不是**。我就是看了几本他们的书可谁知道他们是什么样子呢?也许又让我很失望?可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不在乎用哪张嘴说出来。”
我:“照照镜子跟里边的猪头问好。跟他说成了这样因为废话太多。”
小蚂蚁:“照镜子我只会想我已经在半幅国土上活了五年。”
我被踢了一脚那当然只能来自死啦死啦。
死啦死啦:“你现在不要说话。”
我:“你不是要个嘴最损的?”
死啦死啦结舌了一下:“反正闭嘴。”然后他向着那小蚂蚁时堪称慈祥:“所以要走啦?”
小蚂蚁:“嗯同学也都走啦。一个人异乡异地很难过的。”
死啦死啦:“去四川吧。那里对学生还是照顾。”
小蚂蚁简直有些惊讶:“那哪行啊?那就离日军越来越远啦我要去对江。”
死啦死啦瞪足了眼睛:“……别说气话啦我都来道歉啦。且不说……过得去吗?”
我大声地嘲笑着:“啊可以变作乌鸦飞过去。飞前烧把香。求按时定量的乱枪乱炮不要把他撞死。”
死啦死啦:“闭嘴!――不过他说的也是实话那条江就是沙和尚住的流沙河鹅毛沉底。我们知道日本人也知道一个联队都叫冲散了。”
小蚂蚁:“禅达的老人说祭旗坡上游。第一个江拐口叫鬼见湾的那里过得去的。”
我:“好地方啊好地方。有个鬼子被我们追看看前边江水看看我们十几条枪他不下水啦。唱着歌自杀啦。”
死啦死啦只好瞄了我一眼:“你今天怎么啦?”
我:“叫我来不就是干这个吗?看见他我就明白啦。斗嘴磨牙嘛。”
死啦死啦:“现在不是啦。”他转向小蚂蚁:“真的能过去?”
小蚂蚁:“禅达的老人说那里水急得吓死人可其实是活路。倒是你们守的地方。看着缓可要被扯进去连根头丝也不会送回来。”
死啦死啦:“说这话的人在哪?”
小蚂蚁:“我不知道他住哪也不知道名字。傍晚的时候他会到巷口茶馆坐坐你看见就知道啦九十多的老爷爷就他一个。”
第七十五章-->>(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