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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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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方便扯掉的破布。他们做这些勾当的时候还真够小心的尽量不碰到我的伤口。

    我忍耐着从人腿纷沓的空档中看着我的团长我甚至还能微笑。

    那只是暂时。

    余治:“笔墨伺候!”

    那小子拿着从老百姓家要地一一个臭哄哄的砚台和一枝臭哄哄的秃笔他挤进人群还没忘了作个大揖把笔砚捧到我的跟前。他们的老大张立宪拿了笔在我脸上开始涂抹我看不见写地什么我忍受。

    张立宪在我额头上画了一个太阳旗在我脸上写了“小日本鬼子”。

    然后他擦着手推开他很满意他在笑他周围的家伙笑得打跌。

    何书光:“不够象啊不够象!”

    不象他来填补我**着上身有的是他可以画的地方于是他在我人中上画了仁丹胡之后在我身上画上了一个更大号的太阳旗。我开始猛烈地挣扎但那帮家伙营养良好体力充沛到过剩哪一个都能制得我动弹不得。

    余治在我身上写着“小日本走狗瘸子太郎”而我向着他们大叫:“你们干嘛不剥了我一块皮?!”

    李冰在我身上做着诸多的补充而一帮家伙跃跃欲试地等着更多补充。

    李冰:“我们不碰伤兵。”

    我:“我与日寇作战多年!”

    张立宪扯开他地衣襟让我看从锁骨直下地刀痕我不知道他怎么还没死。

    张立宪:“跟老百姓吹去吧!我们也与日寇作战多年!”

    何书光:“咱们收的那些小日本零碎呢?!”

    有地是啊――既然已与日寇作战多年。于是那些零七八碎的日本玩意全往我身上堆了某中尉地肩章某军曹的勋章。某死鬼的千人针某军官的王八盒子-居然还是灌满子弹的某日本兵的三八刺刀某鬼子敢死队缚在头上的带子-全是来自他们的敌人瞬间我成为全禅达最荒诞的一个人我琳琅满目到惨不忍睹地跪在禅达的街头禅达地闹市。

    张立宪:“向虞师和禅达跪罪。跪足一个钟头送你和你的鸟团长回垃圾团。”

    于是我眼里充盈着泪水我怪诞地笑着:“好啊。真好。值啊。真值。”

    何书光:“那小子哼什么?”

    余治:“嘴硬呗。腿完了劲跑嘴上了。”

    我跪着。

    在我被涂得鬼画符地肩头蹭掉我不想在他们面前流出来的眼泪脸上和肩上都被蹭得更加墨迹模糊了。衬着我脸上挂着的那个古怪的笑容。

    我的团长还躺在推车上人事不省不知道他如果醒着会如何对付这些人。

    这时候一块石头向我飞来砸在我的肩头伴随着一个禅达人地暴喝:“小日本子!”

    张立宪:“挡掉!”

    何书光便摘下钢盔“咣”的一声把第二块飞来的石头挡在人圈子外。

    张立宪同时笑嘻嘻地向我低声――一个不明事态的小阴谋家:“不准说中国话。说一句跪多一个钟头-就是说你的团长要躺多一个钟头。”

    我瞪着他。我看着我的团长也看着迅聚拢的禅达人的怒潮向我涌来。那帮精力过剩的小家伙并不知道他们惹出了什么样的事排个圈子把我护在其中把挥舞着石头与锹头地禅达人排在其外。

    张立宪笑嘻嘻的还以为他能控制事态:“乡亲们这个鬼子俘虏很重要我们还要押回师部审问。不要弄伤他――就是说扔可以不要扔石头!”

    于是暂时的。飞向我的换成了唾沫和垃圾可那只是暂时――很快余治就出了一声惨叫:“谁他妈的又扔石头?!”

    不是谁而是已经失控地大部分人石头继续飞来锹把子已经举起。虞师号令分明。不敢动手还击的张立宪们迅被撕开一个缺口――而我茫然地瞧着向我飞来的唾沫、垃圾、石头瞧着举在空中的锹它象是愤怒而盲目的旌旗。我终于挣开了他们缠在我手上的绳索他们本来就绑得不紧我跳了起来。

    我:“我从二十岁打到二十五岁!我为这场战做地不比你们少!”

    何书光一边尽量把人排在圈子外一边冲我叫嚷:“闭嘴!不准说中国话!”

    我:“我只是没你们那样地力气去喊壮怀激烈!我喊不出来――在还没激烈的时候就做你们这样地破事?!”

    张立宪拼命抵挡着往上涌的人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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