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石头地衣包在手上称了称重量不辣也就不管了反正三个人就来人家的窝点是注定讨不了好的不辣把皮带在手腕上缠绕了一圈免得挥舞时被人夺走。
我赤手条条我捏着的拳头里露出一个石头的尖角。
我:“我们是来挨揍的吗?”
迷龙:“扯犊子。”
我:“追他。”
然后我们趁着何书光拐过了巷角看不见猛追。迷龙不辣两个货对这种小伎俩烂熟于心连招呼都不要打就追在前边。何书光又犯了个赵括式的错误他不知道打了多年仗的人也许什么都没学会但至少会学会不再等死。
第二十八章
我们冲过巷角何书光正因这错沓的脚步声而回过头来一路上我们的尾随都死样活气的叫他也放松得很。他瞧见我们的第一个反应是想拔腰上的刺刀但一马当先的迷龙不辣着实穷神恶煞得叫他愣于是丫服从了自己的第一反应:撒腿就跑。
迷龙把他的石头包甩手扔了过去。砸在何书光背脊上那家伙又跑了两步摇摇晃晃地摔倒。
我给了他一脚迷龙捡了他的武器又把何书光踢了个滚不辣快乐地在何书光身上跳了两下。
我:“左手第二个院门。”
我们把晕头转向往起里爬的何书光扔在那里然后冲进那个大开的院门。
我们冲进院子我们期待着冲进去就对目瞪口呆的精锐们一顿暴打。然后抢了小醉跑人但目瞪口呆的不仅是院子里的精锐们也包括冲进院子里的我们。
如果不是那些晾着的军装和随处可见的来自虞师的什物这里恐怕和任何一个禅达的住户没什么两样它显然是张立宪何书光这样的单身汉们找来让自己有个放松的地方。单身汉好聚居好扎堆于是这里也不仅仅是特务营的人。恐怕那些师直属的家伙们只要跟张立宪们关系好的都会往这里扎于是我们掸眼看见的是十几个什么都像就是不像军人的家伙不论他们有没有穿着军装。
余治端着一锅灰乎乎黄突突的糊糊那是我爱吃而死啦死啦绝不待见的本地小吃稀豆粉穿着一件雨衣权当围裙。搜索连连长拿着一筐箩饼。他们正在吃早饭。桌子不够凳子照样不够坐的站的靠的跟我们真没啥区别。李冰在洗衣服他站起来时我们只好把他破了几个洞的衬裤一览无余。辎重营副营长撩着衣服在让同僚帮他往背上的青肿涂药那是不辣昨天拿扁担打出来的。
帮他上药的警卫连副连长是个上海人。没穿军装露出一个我们在阿译身上也见过的假衬衣领子。
最让我瞠目的是小醉和张立宪。院里最周正的一张小桌子给了她。包括最周正的凳子只是面了院壁放——那也许就是他们能做的惩罚。小醉也面了壁坐着。正在吃早饭我真高兴她吃得那么香甜甚至因为背对着院门而没瞧见我们进来。几年的禅达生活让她对那种食物已经完全适应并且是把饼泡在豆粉里的本地吃法。而更让我反应不过来的是张立宪他肯定是整个院子里衣服最周正的一位连一身的披挂都没卸掉过并且脖扣扣到了炮灰团任何一人绝对无法忍受的地步只是他单膝跪着像足了一个求婚的姿势——当然那主要是因为凳子不够使的而他又很想和一个对着墙坐着的人脸对脸地说话。
桌上放着两块很紧俏的香皂那是张立宪的馈赠以及张立宪老哥刚才又拿过来的几张饼张立宪侧对着我们在那轻言细语因为太全神贯注也没看见我们他现在脸上的表情瞎子都看得出来啥意思——又沮丧又绝望又容光焕一个折腾自己的傻子。
日常琐碎的那些嗡嗡声一下消失了除了小醉和张立宪之外的所有人和我们面面相觑。
虞师的大男孩们算把自己狠狠难为了他们吹嘘着要‘包了’小醉以便惩治帮凶大把却找不着够种的行刑。然后他们的小老大现逮来个小姑娘而非悍妇这小姑娘还是自己同乡这事就彻底串味了。他们一边罚小醉面壁思过一边送来香皂和早饭张立宪半跪在一个男女授亲不受的距离上聊着三峡与青城山。
余治慢慢放下锅子李冰慢慢从水盆里操起那块肥皂水直滴答的搓衣板警卫连副连长放下药瓶子去操一根棍子。迷龙和不辣抬高了手上的凶器做无声的吓阻——而张立宪倾心全意的一厢情愿地和小醉说得好不热闹。小醉现在最介意的恐怕是左手的稀豆粉和右手的饼但在张立宪那个傻蛋眼里看来小醉那副饿惨了的吃相多半代表活力和健康。
我们还真是没听过张立宪把四川话说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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