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用力搂抱了张立宪一下在张立宪狠之前便闪身而退。
迷龙:”
然后他就打算找何书光何书光及时地树起了两个拳头迷龙哈哈大笑地闪开了但转身时他两手抓着拂尘的头尾如同做了个套索一甩就套住了正冷着个脸站在那的李冰。
李冰人如其名真的很冰真难为他了连刚才还在气的张立宪们都在笑他仍坚强地绷着脸确实他也是在迷龙的胡闹中连笑纹都没有过的唯一一个。
于是迷龙在他脸颊上狠狠亲了一口。我们一下子都哑然了。李冰又僵了两秒钟然后脸色大变他躲瘟疫一样地猛退然后绊在特务营的人身上摔得我们只看见人堆里的两只脚――于是又没法不哄堂大笑了。
迷龙:“我的宝我的宝我那个骑坦克的心肝宝……”
余治听见丫这段哼怕是全身都硬了扎人堆里就跑。一边大骂:“死东北佬就没见勾半个川军团的人!”显然这对迷龙没什么杀伤力迷龙照旧猛追于是余治终于想起改口:“东北的大哥东北的爷爷我都让你进我坦克啦!”
迷龙还算是恩怨分明不追了他现在跟抽疯似的瞧着谁算谁。他转过身来时正好瞧见跟着他一起猛追的不辣。
迷龙:“湖南佬我整死你!”
他吼一声就扑过去了。不辣当得上是惊喜交集一个混蛋东北佬和一个混蛋湖南佬立刻就扭在一起。一片哗然中并无来自炮灰团的惊慌。因为我们实在已经习惯了以这种方式来表示友好和善意当然也时常表现到鼻青脸肿。
蛇屁股他们不甘落后扭成一团或者压将上去张立宪们只好一半鄙薄一半眼热地看着后来迷龙不知道怎么从一片胳臂大腿和屁股的夹七缠八中挣了出来他踩在克虏伯和丧门星的身上嚎他的戏。
他迅地被人给扳倒了。当不辣什么的也从人堆子里挣出来的时候这就成了群魔乱舞了连丧门星和豆饼这样地老实人也在尽可能难听地嚎丧嚎的什么是他们自己的高兴但一群人中间最抢人眼珠子的仍是迷龙在人来疯方面他是比死啦死啦还强的皇帝。
我看见个天下第一的戏子。他声称如果太较真他在背井离乡的第一天就会死去。可他天下第一他用百劫不死百毒不侵的一条烂命在唱他的大戏。他同时嚎着二人转、抑子、京剧、川剧、黄梅戏、花鼓戏和广东戏因为在被迫的有难同当中我们混淆不清的不光是口音和小曲。还有我们的灵魂。
那样的一片嘈杂中我忽然听见一个轻轻的哼唱声湖南腔来自我的身后。
我回头看见死啦死啦一脸司空见惯的表情。唐基永恒的恬和但我看得最真切的是站在我身后的虞啸卿他轻轻地在用他的乡音哼唱他脸上有一种确切无疑的温柔表情。这样的夜晚这样的月色这样的癫狂。他的表情让我很想哭泣。而死啦死啦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虞啸卿:“我是个再没机会回到湖南的湖南人。”
我真的很想哭。于是我蹿了起来迈着一个瘸子的大步流星。我丑陋地加入那场群魔乱舞妖怪也罢神仙也成或者就是我们老老实实的凡人它都是生命之舞。
我:“《少年中国说》”
“好!”
然后是响亮地拍着巴掌那种非常结实地拍法这样拍巴掌的人好象恨不得把自己的手掌给拍了肿起来。
于是我们消停下来不仅因为巴掌声也因为精锐们忽然肃然了起来的神情之前他们已经蠢蠢欲动了但现在他们又成了我们敬而远之的那种克制和坚忍。
拍巴掌的是虞啸卿他还在用力地拍着看起来很享受他孤独的掌声。
而我们一个个像扭曲的雕像最惨重的是迷龙他刚现虞啸卿在场于是乎一只手仍在屁股后边支着他的马尾巴另一只手从不辣手上抢过来洋铁盆然后他就把那个盆遮在自己的胯前就这样可笑地定格了。
我真该企望今晚就这么结束那迷龙今天也许还在我们身边。看着这么个家伙年华老去七八十岁仍没羞没臊地和他老婆做拆床的游戏一定是我生命中最大的快乐。可见识过太多苦难的人欢乐时绝不会见好就收迷龙一直疯到虞啸卿想完了家乡想起了战争。
我们僵硬着而虞啸卿一直生猛地拍着巴掌他不怕冷场也不是做秀我想他的神经也许坚强到能这样全无回应地拍上几个小时因为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