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散心的念头这个念头更立刻地打消了这里有岗哨是只有高官才能来的平民禁地。
车停下了我们木然瞧着那片林子它倒是蛮合适我们打日本人伏击或者日本人打我们伏击的——这是我们下意识的想法——然后我们跟着小猴进了林子。
林子里围着树用军用帆布扯了幔子小猴把我们带进的是这里。
小猴:“更衣。”
几块大白毛巾拿了过来我们真是很久没见过这么白的毛巾了伺候我们更衣的是军人可我们听见很遥远地传来女人的笑声。我终于开始有点赧然不是因为脱便脱作光屁股也没什么是因为白毛巾衬在我们身上根本就是两个乾坤。
我小声地:“虞啸卿这娃终于成唐基了。”
死啦死啦瞄了眼小猴他们离我们很远——看叫化子的烂黑皮衬在白毛巾上并不是多有趣地事情于是他也哼哼哈哈地回应:“你说娘们?虞啸卿再掉也掉不到这个地步。”
我:“走着瞧。”
死啦死啦:“走着瞧。”
小猴已经近来:“师座有请。”
于是我们就去见师座跟上回装在一架破飞机里摔在缅甸一样上回裹的是花布这回裹上白毛巾。
穿过那些迷宫一般的丛林小径很远我们就看见虞啸卿坐在一潭热气蒸腾的水眼里一个人周围并非没有军人。但离得他很远——不仅是距离上也是心理上——现在他那股子拒人三尺之外的气场越来越强了。他低着头瞧着蒸汽里飘着的一片树叶一樽大托盘在他身边飘着上边放着酒壶和酒瓶但他根本没有去动地意思。他那张瘦脸象刀刻一样刻着孤独自闭和更多地东西裸着的膀子上有一条绷带交缠地新伤。
我们已经很长时间没见过虞啸卿几乎是我们下南天门的同时他就奔赴西线战场现在我们看见一张倍受折磨的脸。肩膀上还伤得不轻
伤成这样的人不该泡在水里可这关我什么事呢?让他泡死好了。
我们又一次听到女人的笑声。这回还夹进了男人的笑声。
虞啸卿皱了眉从水里伸出一个指头动了动我都不知道他的部下是怎么看见的但他们就是看见了——他们怕是每一秒钟都要盯着师座大人地举动吧?
虞啸卿:“什么人?”
小猴:“是县长家里的……”
虞啸卿用不着等到听完:“叉。”
什么疑虑都没有小猴立刻招几个兵去了没一会我们就听见男人地呼痛声以及女人的惊叫声。然后立刻安静了相信小猴一定是一丝不芶把人叉走的。
虞啸卿:“他俩留下你们都走。”
于是所有人都走了我和死啦死啦扯着毛巾傻子一样站在那里。虞啸卿看着水面不吭气拨开那片他已经看了很久的树叶。
他有了权力从东岸到西岸现在军长也要让他锋芒。他很难过可在他一生中最难过的几个月里他的仕途走得过以往地十年可他还是很难受……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虞啸卿:“能下来吗?我是请你们来洗澡。不是请你们来看我洗澡。”
死啦死啦用手在胳臂上搓了搓黑泥成条地下落这是他不下水的原因。
虞啸卿:“半小时前我比你还来得脏我刚从前沿回来。”
死啦死啦仍然在犹豫我就更不用提。不不是不好意思我们才不是嫌自己脏——而虞啸卿也知道他用眼角都瞟得出来。
虞啸卿:“我也讨厌这里看惯了血和土这里就绿得刺眼——可我想找个能和你们坦诚相见的地方。”他从水里站了起来。以便我们彼此看得更清楚一些:“我的身上也不缺伤痕。弹片咬到我的时候也不会觉得这人是一身虚肥臃肿的死肉。好了。现在我们都一样了伤痕就是军衔和勋章。”
后来他瞧了瞧我们微笑:“哦你们俩的痕都多过了我那你俩位今天就是我的上峰——下来下来我的上峰地方不怎么样可是水很干净如果你们不嫌我刚才在这里泡下了六斤老泥。”
那就却不过了我犹犹豫豫地走近了一点死啦死啦在水眼边坐下拿人家的洗澡水泡他的脚丫子一个一个脚丫子地泡舒服得直叹气——我知道他存心在惹人生气虞啸卿也知道虞啸卿斜眼瞧着他很久不见虞啸卿这么瞧他了又好气又好笑的。
虞啸卿:“我建议你把自己整个泡进来要泡透了要出一身透汗。可以清毒的。你最近很需要清毒
第一百五十四章-->>(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