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新添不少他站在叠叠的坟堆和墓碑之间长明灯和残香冒着冉冉的烟。
我愣了一下但尸堆里爬过的人真拖具死尸来怕也只会让我愣得一下。我猛扑了过去捶他的脊背。
我:“你吐啊!再不吐出来就全完啦!”
我使了那么大力他被我捶得直咳嗽佝偻起来我仍在猛捶他被我捶趴下了也就再也不起来了。他抱着一个坟头开始嚎啕。
现在我真有些愣了……不带这样的。
我:“你是要水?我去找水!”
没有理我。只有嚎啕。
我:“……这是谁的坟啊?你跟做孝子似的?”
他嚎啕嚎到拿脑袋撞坟头上的新土:“不知道!……只是一个死人!死了那么多人!”
我很疑惑我扳起他的头那颗头眼泪鼻涕加了杂草坟土真是不像人样哪个嚎丧地都比他好看但我真切地担心着:“……那个刁妇是不是给你把药换啦?!”
死啦死啦:“没有啦。喝完啦。没有药啦。”
我扳住了他的头凑到他嘴边去闻。是的没闻着那种辛辣得让人作呕地气息倒是泡温泉留下的那股子硫黄味淡淡地还在。我放开了他地头不用担心了我悻悻地找了个洁净处坐下好容易穿上新衣服得爱惜。
我:“上等人的味道嘛。还什么疯?吓死我了。”
死啦死啦:“……我被原谅了。”
我傻笑因为他经常就跟我们这样傻笑:“无聊。”
死啦死啦:“我们去哪里?”
我:“不知道。是你蹦出来的你说你给我们领道。”
死啦死啦:“……我是个天才。什么短兵相接百战百败。全是放屁……让事情是它本来该有的样子……我是这么一个天才。”
我蹭过去瞧他他趴在坟头上呆呆痴痴的却说着这么句话。
我:“这么狂?”
死啦死啦:“我在心里是跟自己这么说的。”
我嘿嘿地笑:“本来该有的样子?你记得本来该有的是什么样子?”
死啦死啦:“草是绿的水是清的做儿女地要尽个孝道。你想娶回家过日子的女人不该是个土娼为国战死地人要放在祠堂里被人敬仰我这做长官的跟你说正经话时也不该这么理不直气不壮。人都像人你这样的读书人能把读的书派上用场不是在这里狠巴巴地学作一个兵痞。我效忠的总是给我一个想头。人都很善有力量的人被弱小地人改变不是被比他更有力量还欺凌弱小的人改变。”
我:“你就一直在欺凌我们这些弱小。”
死啦死啦:“我只想你们变上那么分毫。”
我:“你说的这些东西我要问兽医有没有看得到。”我对了空中嚷嚷:“兽医你看到了吗?”我低了头对他笑:“你瞧做了鬼都看不到。别浑了起来起来。铁拐李拐起来。”
他把自己撑了起来这回是他跟着我很能满足我的虚荣。我们在荒坟里觅着路。
死啦死啦:“我很清醒。”
我:“得啦得啦。清醒糊涂都不过是咱们在自以为是。”
死啦死啦:“去哪里?”
我:“饿啦。去吃虞师座赏的饭。去收容站。”
死啦死啦:“干什么要去收容站?”
我:“因为我们只有收容站。”
死啦死啦:“收什么?收的什么?”
我:“收我们磨成了针尖子的那点雄心。”
死啦死啦:“容什么?”
我:“容我们这些针尖子。谁也不服谁永远针尖对麦芒。”
死啦死啦:“你为什么不服我?”
我:“因为你跟我一样糟糕比我还糟糕……你有完没完?”
死啦死啦:“那你干什么又要容我?”
我:“……因为你比我还糟糕。跟我一样糟糕。因为你容下了我……还有你再说我撕了你的嘴。”
死啦死啦:“烦为什么要了?”
我怪叫一声扑了过去形同自己找跤摔他弯了下腰让我冲在他肩上。然后把我抡在坟头子上。
死啦死啦:“打不过干什么还要打?”
我揉着我的腰。这一刻我觉得我被郝老头附了体仅仅在腰的感觉上:“……聪明人干嘛要说蠢话?”
死啦死啦:“禅为什么要达?”
我爬起来在荒草间寻觅一件武器。我找到了一条树棍子:“等着啊小太爷这就把你该得地给你。”
死啦死啦笑着:“如果把我该得的给我我就只好在南天门上挖一辈子的坟墓。”
于是我便举
第一百五十六章-->>(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