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让事情是它本来该有的样子――我是这么一个狗屁不通的天才!条条路都走不通可我还是做不到做不到你们要我做的把陋习说成美德把假话变成了规矩把抹杀良心说成明智把自私说成了爱国把无耻变成了表演把阳痿说成守身如玉把欺凌弱小说成正义把人变成炮灰把炮灰变成荣誉……”
他后来低下了头我不知道他是要喘口气还是说得自己难过了。周围一边嗡嗡之声虞啸卿站在他一米开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但是有了我们所见过最难看的神情――几乎不亚于唐基。
“别再说了别再说了别再说了。”我念咒一样的嘀咕。
张立宪在愣余治地嘴合不上克虏伯同时瞪得眼即是嘴嘴即是眼丧门星看着自己的脚尖阿译在那里使劲拧自己的指头像个女人。
我:“这个坑没底你他妈别跳。”
但是那家伙抬了头看着所有人。他又怎么可能不跳?
死啦死啦:“……把内战说成无奈把屠杀说成必然之举。我平生最快活的时候居然是在南天门上的三十八天因为在那里敌人就叫作敌人穿和我们不一样的衣服向我们开枪鱼和网的关系死和活的问题。现在我说了这么些话你们再用不着我了你们就当我是疯子。”
虞啸卿:“是的。”他向李冰招了招手。但就那铁青的脸色来说他绝没把眼前这家伙当作疯子:“带下去。禁闭。”
死啦死啦:“可是我还有袍泽弟兄。我倒是开脱了我还没帮他们……我得帮他们。”
尽管烈日虞啸卿说话的语气冷得像要呵气成冰:“你帮不到他们。”
那家伙在台上看着我们笑得有所图谋又有点心碎:“……我现在就帮他们。”然后他就提了提气那一嗓子喊得恐怕我们爬到祭旗坡上也听得到:“――请师座让我带着共党的军队去荡平日寇吧!”
人群中轰了一下子。台后开始骚动虞啸卿已经不再铁青了而是有些慌张他往台后扫了一眼不知道那里有什么居然能够让他慌张――然后他自相矛盾地下着命令。
虞啸卿:“你神经了!下去!――李冰!李连长!禁闭!”
但是死啦死啦咣地一下跪在他跟前人矮了一截子声势倒是更壮:“――请让我带着共党的军队在中原与日寇决战吧!”
然后人群就从台后炸开了几个人挥舞的不是枪杆子而是包胶的铅棍技能真是娴熟之极。第一下便把他砸趴在地上我们看着人腿纷错中我们那位团长被打躺下又爬起爬起又被打躺下一个人用绳子勒住了他的脖子让他再也不能出任何大逆不道的声音。
我们哄地一声便往台上冲。完全无人起全是在南天门上给生造出来的本能反射连阿译、连张立宪、连余治全在其中。几十个枪托把我们砸了回来几十条枪栓在我们周围拉动几十个枪口对准我们。
我架稳了被一枪托砸得头破血流地张立宪。阿译不分青红皂白地护住我们。当弄清对着他的是什么时他便开始在正午的阳光下猛烈地打上了摆子。
我越过阿译抖得不成话的背影。看着台上虞啸卿束手无策地看着唐基蹙着眉头观望那帮人――肯定不是军人他们穿着青蓝色的便装――用绳子勒起了死啦死啦的一颗头后者唾沫横飞地还打算再嚷那么一句一棍子敲了上来让他被绳子勒住地头也低垂了下去。
枪托挥了过来轻松就越过了阿译这道靠不住的屏障。一个枪托在我眼前越变越大于是我的眼前也黑了。
第四十三章
进去了以后便有一个人表情古怪地看着我们两种表情在他脸上迅交替先是“来了”后是“何必”他脸上的每一条纹路动起来都像是拿来气人的于是虞啸卿的脸色比进来前更加难看只怕他真是虞啸卿的克星我路上那样气老虞都未遂他刚和虞啸卿打了个照面老虞已经是一副找碴的神情。
张立宪在呆像我们去见一个并不是很熟的将死之人一样。我则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打量着他所处地这个小间比我那个二乘二乘二的空间好多了显然整治他的人也现整治他是没什么意义的他有桌、有床、有一张椅子甚至还有一本书我们进来时他正在看那本书。他今天穿得很松快被卸掉了军衔的军装挂在椅背上穿着干干净净地配汗衫他半敞着胸口露着脖子上挂的那颗幸运弹气色比按时去嗑药那会好得多心情看上去也好得要命。
我:“……你他妈是待宰的猪吧?”
他哈哈大笑而虞啸卿回头严厉地瞪了我一眼显然他做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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