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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子拿着从老百姓家要地一一个臭哄哄的砚台和一枝臭哄哄的秃笔,他挤进人群,还没忘了作个大揖,把笔砚捧到我的跟前。他们的老大张立宪拿了笔在我脸上开始涂抹,我看不见写地什么,我忍受。
张立宪在我额头上画了一个太阳旗,在我脸上写了“小日本鬼子”。
然后他擦着手推开,他很满意,他在笑,他周围的家伙笑得打跌。
何书光:“不够象啊不够象!”
不象他来填补,我赤裸着上身,有的是他可以画的地方,于是他在我人中上画了仁丹胡之后,在我身上画上了一个更大号的太阳旗。我开始猛烈地挣扎,但那帮家伙营养良好,体力充沛到过剩,哪一个都能制得我动弹不得。
余治在我身上写着“小日本走狗瘸子太郎”,而我向着他们大叫:“你们干嘛不剥了我一块皮?!”
李冰在我身上做着诸多的补充,而一帮家伙跃跃欲试地等着更多补充。
李冰:“我们不碰伤兵。”
我:“我与日寇作战多年!”
张立宪扯开他地衣襟,让我看从锁骨直下地刀痕,我不知道他怎么还没死。
张立宪:“跟老百姓吹去吧!我们也与日寇作战多年!”
何书光:“咱们收的那些小日本零碎呢?!”
有地是啊——既然已与日寇作战多年。于是那些零七八碎的日本玩意全往我身上堆了,某中尉地肩章,某军曹的勋章。某死鬼的千人针,某军官的王八盒子-居然还是灌满子弹的,某日本兵的三八刺刀,某鬼子敢死队缚在头上的带子-全是来自他们的敌人,瞬间我成为全禅达最荒诞的一个人,我琳琅满目到惨不忍睹地跪在禅达的街头,禅达地闹市。
张立宪:“向虞师和禅达跪罪。跪足一个钟头,送你和你的鸟团长回垃圾团。”
于是我眼里充盈着泪水,我怪诞地笑着:“好啊。真好。值啊。真值。”
何书光:“那小子哼什么?”
余治:“嘴硬呗。腿完了,劲跑嘴上了。”
我跪着。
在我被涂得鬼画符地肩头蹭掉我不想在他们面前流出来的眼泪,脸上和肩上都被蹭得更加墨迹模糊了。衬着我脸上挂着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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