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停下,地球还在转,几天的宁静,方便日军垒筑了新的阴险的炮位。它啃得很准。战争并不因我们没做什么而停滞,同样,你使足了劲也感觉不到因你而生的动静。
死啦死啦百忙中抽身对着迷龙大骂:“迷龙,你G下去!你会用马克沁?”
迷龙红着眼:“我整死他!”
死啦死啦:“G下去!”
我们什么忙也帮不上,我和迷龙一起逶迤地走开。
弹道在头上飞逸,是我们打向日本人的,也是日本人打向我们的。我伸出一只手,让它们看上去就好像在我手心里穿行。我和迷龙。我们俩无能为力地坐在这里,我们也许愿意把自己当作炮弹扔到对面南天门上去炸了,但我们只能坐在这里。
我:“……他就是只报丧的老鸦,又像个做法事的。谁都救不活,就能给S人做做饭,顺便当仵作。伤员一看他过来就吐口水扔石头。说,G蛋,离我远点……”
迷龙发着呆:“……谁呀?谁呀?”
我:“不过,到死的时候,你总能找到他的手可以握。”
迷龙:“闭嘴呀。闭嘴。”
我:“好了。现在咱们死的时候没手可以握了。”
迷龙吹牛:“握我的。”
我:“拿来”
迷龙把手伸给了我,我握着。他撑了五秒钟。然后摔开了。
迷龙宣布:“我鸡皮疙瘩掉了。”
我于是笑得比哭还难看:“所以你瞧。不是谁都能做得来的。你要死了,他把手伸给你。他很歉疚,因为你要死了,他还活着——别人不会这么想。你我都不这么想。”
迷龙呻吟:“闭嘴呀,闭嘴。”
于是我闭嘴了,听着来自战防炮炮位上地炮声。
我们不仅失去了一只在死时可以握住的手,还丧失了我们中唯一地老人。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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