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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啦死啦便拿定了主意:“说得对。我找人办。”
被答应得这样快,我想虞啸卿一定有点失落,他愕然了一下,然后便盯上了死啦死啦手上的霰弹枪:“这就你刚拿来吵死人的那玩意?”
他伸手便拿了过来,掰开了枪筒看看有弹,抬了起来便要放枪。
我:“……嗳?”
我被虞啸卿扫了一眼,先就闭了嘴,不管你好意恶意,他瞪过来的眼神一准先是责难。
虞啸卿:“怕黑的家伙要说什么?”
我认为我最好别说话,而死啦死啦就笑嘻嘻地替我说:“这只怕黑的草包想说,这枪我刚改的,手艺臭得很,刚才试枪差点没炸膛。他希望师座保重贵体。”
虞啸卿便翻了我一眼:“虽说怕黑怕得要死,可每回钻老鼠洞不但不落人后,反而奋勇当先。谢谢。”
我也不知道他谢谢我的奋勇还是提醒。反正他这么给句,换成张立宪们怕该热泪一下子了,我只好装作感动,反正他对我的表演也没啥兴趣,又找着死啦死啦说话。
虞啸卿:“你改的?也没人教?”
死啦死啦:“这枪的主人倒能教。可我打的幌子是借来使使,不日归还。”
虞啸卿:“那就是自作主张了。我瞧着你改的时候就像把自杀枪。”
死啦死啦:“见笑见笑。我本就只是个补袜子的军需。”
然后虞啸卿抬起了持枪的手,那枪短到那地步已经可以让他一手持射,速度也快了许多,轰然一声,几乎跟炸膛的声音一样响亮。因为几乎没有枪管让声音闷着,几米外的树丛忽被大号铅子的暴雨浇过了一样。虞啸卿意犹未尽。又轰掉了剩下的子弹,而我一直在等着他炸膛——只那家伙连眼都没眨一下,倒像在拿着水壶浇花。
虞啸卿:“这就你拿来进洞打老鼠的东西?”
死啦死啦:“我不擅武艺,擅了那地方也没处施展。拿这来得快。”
虞啸卿:“壮丽之极。”那小子平静地激动着,但如果单较眼神我会说他魔障了一般:“乍见就知道你不是杂草,会是这滇边群山怒发的一朵奇花。我真想跟你上南天门。拿着这把短命的自杀枪。我辈行伍,一生总该这样盛放一回。”
死啦死啦:“这个是绝对不行。
虞啸卿不满得有点愤憎起来,倒不是对任何人,是对他不错的命运:“我也就是磨嘴皮子罢了。”他扫了我一眼:“不算草包的小子,你走运,能做他的手下。”
他把枪还了死啦死啦,最想要的东西没得,倒有些意兴阑珊起来,一边走开一边挥了挥手,那意思你们跟着。
我们便跟着。
虞啸卿:“一想起要你们去打这样的仗。我就想号哭一场,不过还没有哭过——我希望永远不要。”
死啦死啦跟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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