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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愣了,看着他。这是什么屁话?
死啦死啦:“一群笨蛋!就忘了为什么搅这事地?因为你们饿得睡不着觉。只管吵架啊!”
我们明白了就嘿嘿地窃笑起来。张立宪去摸何书光的肚子,何书光挡着不让他摸。不过一向绷着个死脸地他可在呵呵地傻笑。
何书光:“开眼啦。原来打仗还顶得半顿饭的。”
死啦死啦:“那可不。别怕饿着,虞师座给我们准备了很多顿的……”
话没完何书光面皮就又绷紧了,身子绷直了,丫那架势就又像一个死忠的德国佬要说嘿希特勒:“虞师座……”
死啦死啦:“得得得得得。”在这方面他几乎是望风而逃的,我想一只善良的老狐狸永远要害怕哪怕再单纯的刚烈,哪怕仅出于怀念:“现在睡吧。我看你们已经睡得着了。”
我:“睡得着了。整天提心吊胆就是打过来那一下,现在鬼都被你招出来了。”
迷龙吹毛求疵地:“就是吵了点。”
我以苦作乐地玩笑:“就好像我爹跟你住一堆似的。”
死啦死啦:“孟烦了,跟我来。留你在这,到天亮还鸡嘴鸭舌。”
他走开,我就跟着,我是他的副官,一个贪图点依赖却不贪爱的副官。
竹内连山曾经的工作台现在堆放着麦师傅的通讯器材,我想竹内连山如果能回到这里一定会生气,他整洁的居室现在已经被我们造得凌乱不堪。死啦死啦拉开的是竹内的衣柜,衣柜已经被清空了,现在里边放地是上山当日我从每个活人和死人身上收缴的粮食,以及水——它分作了四堆。
死啦死啦把它们收拢了,重新再分。尽可能分得仔细,给每一个小堆拿出来一点,再放进去一点。我不知道他是以何种标准在做计划,反正今晚应不会再有进攻,他有时间。而我观察着他的眼神,毫无疑问,那是冷到了极点的凄凉,与他在人前的跳踉与叫嚣纯粹两回事。
我:“我们还要在这呆多久?”
他没理我,我只看着他在每一个小堆里放进去又拿出来,拿出来又进去——七个小堆。
我:“……七天?……”
死啦死啦:“你抖什么?”
我:“……放你一百二十个心。不是怕。可是七天……我们还能不能剩下他妈的一点渣?”
死啦死啦:“渣有啦。人死了,成了肥。肥了草,牛羊吃了,变了屎,屙出来,肥了田,这也叫尽了本份。不过我时常想尽点更大的本份……”
我:“别胡扯啦!——多久?七天?”
他给了我一个介乎亲切和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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