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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啸卿没说话,没说,三十五岁仍没做过什么的虞啸卿,在虞啸卿自己眼里也是个孙子。
在和虞啸卿通上话的时候,我们又被日军攻击了一次,现在双方的尸体从我们用一切什物搭筑在大门前的那个斜坡形工事铺了进来,斜坡上有最密集地尸体,密集到迷龙搬来搬去的马克沁都被尸体包围着,张立宪在清点他的火箭弹。最后一发了,这个现实让他愁得都不想去拔开两只从工事悬垂在他头上的死人手,最后何书光放下了他的喷火器帮他把那个死人推开,死人顺着斜坡滚了下去,他们俩倒还真是好哥俩。
尸体——双方的尸体从斜坡上一直铺了开去。铺进雾里,再远就看不见了,全是雾。泥蛋这种乡下人倒比我们来得坚强一些,他和几个同类正尽可能地把上边的尸体清入外边的沟壑,不仅为了防疫,子弹射在死尸上。那种声音实在让人宁可在噩梦中被吓死。
我拆开了我的枪在擦。全民协助没说错,这是我们与死亡之间的唯一一道屏障。
我瞧着泥蛋站在斜板上看了看我,忽然发出一个莫名其妙的笑容,莫名其妙得让我有些毛骨悚然。
泥蛋:“好大的雾。不晓得他们会不会打上来?”
我看了眼外边的雾,雾是越发大了,正因为那样大的雾,所以我们全部得枕戈待旦,然后泥蛋便瘫倒了,和他拖着的死尸一起滚落。
我:“毒气!毒气!”
第一次在南天门发过的噩梦这回好像又要发一次了,只是这回是致死的毒气。雾气和毒气混合着,从那一片白茫茫后出现影影绰绰的人影,子弹密集地射了过来,我们一边往脸上扣着防毒面具,一边尽可能密集地把子弹射了出去。何书光拖着他的喷火器直奔二层,土造的燃料喷得不远,但他至少还可以从那里封锁大门。第一批从雾气里冲出来的日军被他淹没在斜刺喷出的火焰里了,但那孬玩意使得实在太频繁了,第二回火药信管没点着,一批同样戴着面具的日军便冲了进去。
死啦死啦:“上刺刀!上刺刀!”
他的声音闷在面具里听不见,但看他上刺刀的动作我们也都明白了。我们蜂拥而上,刀尖对着刀尖,如同两个古代的长枪方阵在互相用枪头戳来挤去,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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