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开了她的手,也不管她有些失望:“……两年前我们猪肉白菜炖粉条,今天我们炖猪头。好多了。”
小醉:“嗯,好多了。”
我:“真是太好了。”
隔着我嶙峋的肩胛骨,但并不妨碍她体察到我的心情:“……真是太好了。”
我看着那只手在我肩膀上摸索,我知道我就要崩溃,也许我所争的也就是来这里哭成一滩软泥……幸好,有个没数的或者说知机的在外边敲并没关上地门。
我便已经打醒了精神:“衣服是已经脱啦。你看着办吧。
那个不要脸地便进来,死啦死啦靠在门框上,倒没忘冲小醉点点头,然后便看着我:“你陪我去?”
我:“哪里?”
死啦死啦:“装傻。传令兵,一个耳刮子能扇到的距离。”他下了命令:“你陪我去。”
我:“你又中邪啦?”
死啦死啦:“……我说了,照顾他老婆孩子。说了还钱。”
我:“那是他在跟你磨牙!他老婆孩子要你照顾?他还是他老婆孩子照顾地!”
死啦死啦:“……那我又中邪了……穿上,年青人,要再脱快得很。”
那叫断人后路,他一句话便顶得瞪这个瞪那个的小醉满脸通红,立刻便把我的衣服递了过来。
我一边穿着衣服,一边颠颠地跟着死啦死啦出门。人渣们在我身后起着哄,两串鞭炮倒一点没浪费地被他们用竹竿支在门口了。
克虏伯:“白改红罗!今天给烦啦办喜事罗!”
张立宪办丧事一样把鞭炮给点上了,噼里啪啦地炸。人渣们起着哄,阿译一点也不起哄地站在红纸屑中啪啪地拍着手。
阿译:“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我冲着他们比着小指头,追着死啦死啦。我们不告诉他们要去哪。他们也不问……我想他们知道。
刚才那一通闹剧让我有些儿恍惚,我一直晃到死啦死啦冲我弹动着的手指面前——他弹着响指让我看他:“这边。这边。”
我把脑袋拧向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