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扳住了他的头,凑到他嘴边去闻。是的,没闻着那种辛辣得让人作呕地气息,倒是泡温泉留下的那股子硫黄味淡淡地还在。我放开了他地头,不用担心了,我悻悻地找了个洁净处坐下,好容易穿上新衣服,得爱惜。
我:“上等人的味道嘛。还发什么疯?吓死我了。”
死啦死啦:“……我被原谅了。”
我傻笑,因为他经常就跟我们这样傻笑:“无聊。”
死啦死啦:“我们去哪里?”
我:“不知道。是你蹦出来的,你说,你给我们领道。”
死啦死啦:“……我是个天才。什么短兵相接,百战百败。全是放屁……让事情是它本来该有的样子……我是这么一个天才。”
我蹭过去瞧他,他趴在坟头上,呆呆痴痴的,却说着这么句话。
我:“这么狂?”
死啦死啦:“我在心里是跟自己这么说的。”
我嘿嘿地笑:“本来该有的样子?你记得本来该有的是什么样子?”
死啦死啦:“草是绿的,水是清的,做儿女地要尽个孝道。你想娶回家过日子的女人不该是个土娼,为国战死地人要放在祠堂里被人敬仰,我这做长官的跟你说正经话时也不该这么理不直气不壮。人都像人,你这样的读书人能把读的书派上用场,不是在这里狠巴巴地学作一个兵痞。
我效忠的总是给我一个想头。人都很善,有力量的人被弱小地人改变,不是被比他更有力量还欺凌弱小的人改变。”
我:“你就一直在欺凌我们这些弱小。”
死啦死啦:“我只想你们变上那么分毫。”
我:“你说的这些东西我要问兽医有没有看得到。”我对了空中嚷嚷:“兽医,你看到了吗?”我低了头对他笑:“你瞧,做了鬼都看不到。
别发浑了,起来起来。铁拐李拐起来。”
他把自己撑了起来,这回是他跟着我,很能满足我的虚荣。我们在荒坟里觅着路。
死啦死啦:“我很清醒。”
我:“得啦得啦。清醒糊涂都不过是咱们在自以为是。”
死啦死啦:“去哪里?”
我:“饿啦。去吃虞师座赏的饭。去收容站。”
死啦死啦:“干什么要去收容站?”
我:“因为我们只有收容站。”
死啦死啦:“收什么?收的什么?”
我:“收我们磨成了针尖子
311-->>(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