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来吁了口气。靠在座位上。反正已经溃了,反正早已累了,死得是没有面子,可死又用得着要什么面子?
狗肉开始咆哮,它已经跳下了车,它不会容许一个陌生人端着枪这样接近。
我:“跑!狗肉!跑!”
那个死G党以为我要发难。连忙向我瞄了一下。然后又犹豫不决地瞄回了狗肉,他瞄会狗肉瞄会我。忙得不可开交,看来打我他也许不会犹豫,打狗肉这种意料之外的生物倒还真有点犹豫。
我:“跑啊!狗肉!跑!”
狗肉转了头,疑惑地看着我。我向着那个土岗挥着手,跳过那里,枪就打不到了:“跑!别跟着我啦!别再回来!”
狗肉伏低了,又纵了起来,最后它呜咽了一声,纵跳过那座土岗,然后它消失了。我再也见不到它了,可它一定能活下来地,它那么一只狗王。
于是我呆坐在车座上,满心清凉又满心凄凉,红脑壳的小雏儿把枪夹在腋下,顺便还提了提刚才跑松掉的裤子。我看着他向我走来,便摘掉了头上的钢盔放在座上,可别闹个一枪打不死脑袋里还存发子弹。
后来那家伙便站在车边看我和我的车,把自己的枪反背了,把我座上的枪也拿过去研究了一会,对枪他有点心不在焉,他好像对我更有兴趣。
而我就一直盯着那张脸,在心里猜他的年龄……十七岁?十九岁?怕是又一个像我和四川佬一样少小从戎老大不回的家伙。
那雏儿开始狠巴巴地发问:“会开车吗?”
我哑然了一下,甚至看了看屁股下的车,好确定我不是坐在一头毛驴上。我很想回他一嘴,可发现回嘴的勇气都显得很空虚。
我:“……会。”
于是他上了车,“脱”,他说。
我:“什……什么?”
雏儿便很不耐烦:“脱。脱衣服的脱啊!”
我愣了一忽儿,开始茫茫然地去解我的扣子。他也在忙着脱他的土布棉袄。
脱,在我们的生命中是个特别的词。去缅甸让脱,我的团长叫我们脱,虞啸卿又让脱,连麦师傅都逼着我们脱了好除虫。每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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