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花园的。”林大发宣传起了自己的楼盘。
“那这么说还是高档楼盘呀?楼盘名字叫什么?”李长平似乎忘记了出牌,饶有兴致的问道。
“社区名字叫月亮湾,林老板,是吧?”郑秃驴抢着答道。
“对对对,月亮湾。”林大发回答道。
李长平仰起头若有所思了片刻,突然显得很惊喜的说道:“月亮湾,云集隧道出口不就是有你们月亮湾的广告嘛,‘书香门地,一生所寻’,经常见到你们月亮湾项目的户外广告,广告词我都记下来。”
听见堂堂省委组织部副部长都能随口而出自己公司旗下楼盘的广告词,甭提林大发心里有多高兴了,压抑不住喜悦之情,脸上堆满了笑容,说道:“李副部长都知道啊,那等哪天李副部长和郑主任要是有空就来我公司,看看户型,给你们挑上一套。”说完后突然发现对面的何丽萍正用一种很不满的目光看着他,立刻恍然大悟的呵呵补充道:“对了,还有何副主任,到时候三位领导抽个时间来我们公司看一下户型图,挑上一套。”
郑秃驴趁着李长平和林大发说话之际,微微斜着身子偷偷扫了一眼李长平的牌口,等一轮到自己,就投其所好的打了一张“一万”。一听到“一万”,李长平立刻一边推倒牌一边欣喜道:“胡了,我这单叫一万都能胡啊,老郑你怎么就像我肚子里的蛔虫一样,这么懂我的心思呢,哈……”说着忘乎所以的大笑了起来。
众人随声附和着一边笑一边掏钱给李长平,新的一轮牌开始。李长平捏着一张牌犹豫不决了一会,打出去后,突然郑秃驴:“老郑,你们建委任命副处长的通知下来了没?”
郑秃驴摇摇头说:“还没有呢,老李你这有什么消息没?”他正准备借着今天的牌局想问一下这个事呢,马德邦的事李长平倒是办得很利索,但这个事自从去年年底有了消息,到现在还没见到正式文件。
“因为这个东西有个什么情况呢,因为处级以上干部才直接有组织部任命,你们建委这次组织结构是增加副处级干部,这个事是人事厅的职权范围内,你得问一下朱厅长,我琢磨着应该也快了。”李长平若有所思的说道。
“对对对,是这样的。”郑秃驴笑着说道。
和自己想的情况差不多,郑秃驴心里算是有底了,陪着李长平一直打了一下午麻将,打到六点多的时候每个人差不多顺利送出了三四万块钱给李长平,赢得盆满钵满后李长平伸了一个懒腰,说有点累了,吃个饭回家休息。
林大发便主动提出来做东,在君悦酒店的餐饮部开了丰盛的饭菜,酒桌上水陆俱陈,美酒盈樽,赢包了腰包的李长平心情特别舒畅,席间不时和其他人推背送盏,喝的面红耳赤,春风得意。酒吃到了晚上十点多,一包厢的人除了林大发带来的小秘书滴酒未沾外,其他人个个喝的面色红润。酒足饭饱,林大发提议去洗浴,林大发和郑秃驴作为男人,酒后也自然有点心里想想,想寻欢作乐,但碍于何丽萍在场,郑秃驴也不便表达自己的想法,就踢皮球说道:“老林,这你可得要问李副部长呀。”
李长平是个妻管严,在单位怕苏晴,在家怕张淑芬,不过好在张淑芬和他分居两地,一个在榆阳市一个在西京市,一个礼拜也就只有两天时间在一起,有时候赶上彼此单位有事加班,还不能在一起,这倒是给李长平偷腥提供了有利条件,不过由于身为副部长,上头有苏晴压着,组织部里倒是有几个大美女,但他就是没那个胆量沾花惹草。在酒精的作用下,李长平就特别想干那事,不假思索的就拍板决定,说道:“既然郑主任不肯决定,那就由我决定吧,走,去洗浴。”
何丽萍见李长平喝得有些高,面色红润,醉意朦胧,再一看旁边的郑秃驴,正在盯着她看她的反应,于是何丽萍轻盈的笑着说道:“李副部长,你们几个大男人去洗浴,那我和林老板的这个小秘书可怎么办呀?”
李长平醉意朦胧的开玩笑说道:“给小何你和这个小姑娘叫个男技师不就行了吗,哈哈……”
何丽萍妩媚的白了一眼李长平,说道:“李副部长,您看您说的什么话呀,我们**志哪里去过那种地方呀,倒是你们男同志一喝酒就想去那些娱乐场所潇洒。”
李长平醉意朦胧的嘿嘿笑道:“怎么啦?你是怕我把你们郑主任给忽悠走呀?”
何丽萍斜睨了一眼有些难以抉择的郑秃驴,娇嗔地说道:“你们男同志要是想去就去吧,那我们两个**志就回家喽。”
“那行,那咱们就撤吧。”李长平扶着椅子站起来,何丽萍见他有些晃晃悠悠的,就极其有眼色的立刻走上前去扶住他,另一边则是在林大发示意下的小秘书搀扶着,一帮人浩浩荡荡前呼后拥从君悦酒店出来了。
何丽萍和林大发的小秘书将李长平扶上车,郑秃驴和林大发也各自上了车,在酒店门口分道扬镳了。看着三辆车依次驶离,何丽萍打开车门的时候见林大发的小秘书正在酒店门口等出租车,就说送她一下。这个小秘书是林大发公司最近才招聘的今年陕师大刚毕业的学生,初入社会,没怎么见过世面,更别说和这些省级机关单位的领导同桌喝酒吃饭了。何丽萍的平易近人不仅没有让小秘书感到有一丝亲近感,反而让她感觉更加疏远和充满了距离感,羞涩而拘谨的摇摇头说道:“何副主任,我自己打车回去,您不管。”
何丽萍见她既然那么羞涩,便笑了笑说道:“那行,你就自己打车回去吧,我先回去了。”
在驾车回家的路上,何丽萍的手机在驾驶台的储物柜中响了起来,还以为是郑秃驴打来的电话,赶紧停下车,拿起手机一看,却显示的是刘海瑞的名字,何丽萍感到有点奇怪,疑惑着接通了电话,语气轻挑的问道:“小刘,这么晚了给你何姐我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呀?”
“何姐,今天下午手气怎么样啊?赢了还是输了?”刘海瑞笑嘿嘿的问道。
何丽萍一下子就感觉有点惊讶,这小子怎么会知道自己下午打麻将了?怎么这家伙对自己的一言一行都了如指掌呢?心里不仅有点佩服起这家伙的神通来,但故意装聋作哑地说道:“小刘,你说什么呢?什么赢了输了呀?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呢?”
经过两次接触,刘海瑞基本上已经掌握了这个女人的本性,知道她刚来建委,一心想融入新的工作环境,为了求稳,也不愿意得罪人,而且加之自己已经霸王硬上弓办了她,她也没吭声,所以一点也怕她,干脆直截了当的说道:“何姐,你还给我装傻呢?郑主任下午带着你去和组织部的李副部长打牌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何丽萍沉默了片刻,有些紧张的问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刘海瑞在电话里嘿嘿的笑了笑,说道:“何姐,你甭管我怎么知道的,但是我就是知道,不过你放心,用不着这么紧张,不就是打牌送钱嘛,李副部长就是好这一口。”
这家伙真的是太神通了,何丽萍心里不由得惊叹,既然被他知道了,那也隐瞒不了,索性就哼笑了一声,反问道:“你知道又怎么样呢?”
电话里刘海瑞呵呵一笑,说道:“何姐,你看你对我这是什么态度嘛,我不就是随便问一问吗,郑主任应该没和你在一起吧?”何丽萍能接上电话,他就猜到何丽萍和郑老儿应该已经分开了。
“没在一起,他陪李副部长去洗浴中心了。”何丽萍干脆和盘托出,想看看这小子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那这么说何姐现在是一个人喽?”刘海瑞嘿嘿的问道。
“是一个人,你这家伙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别拐弯抹角的了。”何丽萍知道他打电话来不可能只是仅仅为了落实一下下午她打麻将的事,这家伙的厉害她从上班第一天的中午在仓库里就已经领教过了。
电话里刘海瑞笑嘿嘿的说道:“何姐,你也是个爽快人,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是这样的,今晚小刘子我一个人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正好何姐你也没和郑主任在一起,何姐你看方便的话我们是不是可以找个地方探讨一下人生呢?”原来今天下午在下班之前苏晴给刘海瑞打了电话,说六点钟的飞机要飞北京一趟,预计两天后才能回来。听到这个消息,刘海瑞简直有些欣喜若狂,心想总算可以自由两天了。回到家上了会网,一直等到现在,根据他大概掌握的情况,这些领导一般是晚上吃了饭喝了酒之后就回去潇洒一下,所以打了电话来给何丽萍,没想到还被他给猜对了。
刘海瑞虽然没有直接说明白自己的想法,但意思显而易见,何丽萍听后呵呵一笑说道:“小刘,你胃口还真大呀,连你何姐我的注意都敢打了呀?”
刘海瑞嘿嘿笑着说道:“一般一般,世界第三,我不光胃口大,还有个地方也大,相信何姐要是愿意的话,这一定是一个**洋溢值得回味的夜晚,不知道何姐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共同探讨一下人生的乐趣呢?”
“那我要是不愿意呢?”何丽萍冷笑着反问道,虽然刘海瑞在那事上的确让她尝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但身为他的上司,身为堂堂省建委副主任,才走马上任不到一个礼拜,不仅三把火没烧起来,反而还被这么一个底层小人物给控制住了,这让她的颜面何存呢,现在就被这家伙控制了自己,那以后还得了呀,所以她努力的不去回想那天在仓库里那种醉生梦死的感受。
刘海瑞之所以晚上想和她在一起谈谈“人生”,也不并不只是冲着谈“人生”的目的而去,因为他知道下午打麻将的时候郑秃驴和李长平难免会谈起建委组织结构变动的事情,现在他很想知道副处长的事情上头到底是什么情况,苏姐这边也没个信息,他急切的想更上一层楼,就用不着整天忍气吞声的被夏剑那杂碎说三道四了。“何姐要是不愿意,那我也没有办法呀,不过我知道何姐能被提拔到省建委来做副主任,组织部的李副部长可功不可没呀,而且提拔何姐你上来的时候李副部长可是越俎代庖,给我表姐说都没说的。”刘海瑞知道想直接从生理需求方面去挑逗她,她为了捉襟见肘的维护自己的身份地位,肯定是不会同意的,便搬出了苏晴,从心理上直接瓦解她的心理防线。
刘海瑞的话就像锥子一样刺在了何丽萍的软肋上,加之下午打麻将的时候李长平亲口说过因为提拔她的事而冒了极大的风险,这苏晴苏部长又是刘海瑞的“表姐”,这家伙能知道这么多内幕,可见他与苏部长的关系非同寻常。这样一想,何丽萍就有点担心万一自己今晚上不答应刘海瑞,他稍微在苏部长跟前戳弄一下,自己的地位不保,以后还怎么朝一把手的位子上努力呢。但又不想被刘海瑞控制了自己,这令何丽萍心里感到特别的纠结,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脑子纷乱如麻,沉默了起来。
听见何丽萍不说话了,刘海瑞便猜到她肯定是在犹豫不决,尊严和耻辱做着斗争,于是趁胜追击道:“何姐,你不用多考虑,今晚我一个人就是有点无聊,想找你好好聊聊天,谈谈人生而已,还用考虑这么长时间吗?”
何丽萍的思绪收了回来,故作镇定的“哼”笑了一声,反问道:“你这臭小子,还拿你表姐来压我,你以为你何姐我是吓大的吗?”何丽萍还在维持着自己那点尊严。
刘海瑞知道她的心里防线已经瓦解了,只是不好意思直接答应自己而已,嘿嘿的笑道:“何姐,我哪有用我表姐来压你呀,我是想用我自己来压你。”
“你这臭小子,太不正经了!”何丽萍娇斥道。
刘海瑞听出她的态度明显发生了变化,便嘿嘿的说道:“何姐,一会明珠酒店见哦。”
何丽萍心里其实已经答应了,但嘴上却说:“谁说我答应和你见了?”
话刚说出,刘海瑞却不给她回旋的余地,直接挂了电话。听见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嘟声,何丽萍靠在座位上思索了一会,虽然从接到他电话的那一刻就迫使自己不要多想,但脑海里总是浮现起那天在仓库里的事情,一想到那天在仓库里刘海瑞给她带来的如痴如醉的感觉,心跳都不由得加速,浑身好像也情不自禁的灼热了起来,额头上甚至浸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何丽萍简直心里矛盾极了,理智与**激烈斗争了好一阵子,重新拿起手机给自己老公拨去了电话。
“老公,你今晚早点睡,我陪省里领导今晚去唱唱歌,可能很晚才能回来。”电话一接通,何丽萍迫使自己平静下情绪,温言细语的说道。
何丽萍身在官场,应酬多是事实,男人已经习惯,在电话里说道:“那行,你别喝太多酒了,尽量早点回来。”
“知道了,你早点睡觉吧。”何丽萍温柔地说道。
男人说道:“知道了,那行,你赶紧陪领导吧。”
给男人打完电话,请了假,何丽萍从耳朵上将手机下来,靠在位子上给刘海瑞发了一条信息过去,问他在明珠酒店哪个房间。
收到何丽萍的信息时刘海瑞刚刚从出租车上下来,还没走进明珠酒店,看完信息,果然不出他所料,嘴角泛起一丝诡笑,没有理睬这条信息,装上手机,直接走进了明珠酒店,开了一间房,进了电梯后才掏出手机给何丽萍发信息过去告诉了房间号码。
一进房间,为了给一会的战斗提前预热,刘海瑞直接三下五除二的脱了个精光,去卫生间洗了个热水澡,低头看了看自己傲于其他男人的利器,得意的笑了笑,从架上扯下一条浴巾,包裹住了下半身,擦着头发上的水从卫生间出来,靠在床头点上一支烟,悠然的等待着何丽萍何副主任送货上门。
在等待何丽萍的这个时间段中,刘海瑞的思绪不知不觉回到了四年前,二十三岁那年初次踏进机关单位的他,因为好奇心重,**了副局长王纯清休息室里的春色美景,从此就踏上了一条连自己都无法自拔掠美之路。俗话说“红颜祸水”,但刘海瑞仔细回想自己这四年的机关之路,却感觉自己好像是恰恰相反,不仅作用各色美女红颜,而且正是在这些红颜的鼎力相助和无私奉献下,自己才在煤炭局走出了的一方天地,在短短一年时间内就被张淑芬提拔为了安置科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科长。秘书李菲菲、财务部出纳文倩、综合办文员张晓燕、仓库杂工张芬芬,以及临时保洁员白玲,一想到自己所经历过的这些女人,回味起来无一不让他有所心动。在榆阳市之所能混的那么开,一方面是他投其所好,攀上了张淑芬那个中年熟妇,一方面是意外深得前副市长余引良的赏识。时过境迁,想到这些,刘海瑞不仅有些扼腕叹息,都怪自己当时手里有了一些权力,觉得自己可以将煤炭局所有人都玩弄于鼓掌之中,太得意忘形,太飘飘然,最后才招来各方压力,让自己的仕途终结在安置科科长的位子上。明知道自己在安质科科长的位子上也呆不了多久,张淑芬和王纯清整天找茬,为了能体面的离开,他依然的选择辞职。而就在仕途落魄之际,却再结实如今的靠山苏晴,进入政治生态更为复杂的省建委。有言道海阔任鱼跃,天高任鸟飞,但刘海瑞进入了更有发展前途的省建委,复杂的政治生态和各种人际关系却让他有些步履维艰的感觉,当初在榆阳市煤炭局才短短一年时间就直接升为安质科科长了,现在来省建委已经多半年过去,还在最底层的位置上打拼着,而且面对着极为激烈的竞争,一个副处长的位子私底下处于最基层的小人物们都为此快挣破了头。真是不易啊,想到现在的生活,刘海瑞不由得感慨。
哎,不想了,今朝有酒今朝醉吧,反正现在自己干着急也没用,有苏姐在上面注意着,这次提拔副处长的机会对他来说是板上钉钉跑不掉了,只是有些太心急,急于坐上副处长的位置,享受一下众人仰慕的眼光和恭维的话。
在第二根烟吸了多一半的时候,有人敲起了房间门,刘海瑞疵灭了烟头,起身诡笑着走上前去打开猫眼看出去,就见敬爱的何丽萍副主任正在门口站着,神色有些焦急的东张西望着。
刘海瑞打开了门,光着膀子站在她面前,用不怀好意的目光直勾勾注视着她,坏坏的笑着,说道:“何姐,你来啦。”
何丽萍上下打量着他,只见他全身上下紧紧就腰部以下裹着一条雪白的浴巾,其他部位全部裸露着,还别说,那健硕的肌肉呈现出来一种雕塑美,看上去结实极了。那天在仓库里他只是把利器从拉链里掏出来,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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