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候回来禀告。
“护着马车!”窦珈蓝喝道。
随即,众人下马过去。
就见官道上数百百姓。
为首的老人没见过锦衣卫,行礼道:“见过军爷。”
“让路!”窦珈蓝手按刀柄,目光锐利的扫过这群人。
老人哆嗦了一下,“倭寇为祸地方多年,今日听闻军爷剿灭了倭寇,老夫受乡亲嘱托……”
老人回头看了一眼低头的百姓,“敢问军爷,可是真的?”
窦珈蓝眼皮一跳,孙重楼欢喜的道:“当然是真的。”
众人轰然。
欢喜不胜。
“多谢军爷。”
老人回身,有人送上酒水,老人接过,转身递来,“乡里没什么好吃食,就浊酒三杯,请……”
“让开!”
后面一阵喧哗,那些百姓回头一看,如避蛇蝎般的让开了一条通道。
衙役、乡绅数十人簇拥着几个官员而来。
官员下马,矜持的道:“听闻倭寇来袭,被击溃?怎地武人禀告地方?可见跋扈!”
文官压制武将太轻松了,随意就能寻个借口。
随行的将士眼中多了怒意,却不敢反击。
就在此时,就听后面有人说道:“闻讯不至,闻功而来,无耻之尤。”
“大胆!”官员没开口,身边人纷纷呵斥。
就在此时,有人惊呼:“有锦衣卫!”
窦珈蓝走到马车边,轻声问道:“公子,此人叫做焦行,在朝中有奥援。”
焦行能不惧锦衣卫,便是因为那位奥援大佬。
“我听闻锦衣卫曾去拿官员,官员问可有圣旨,带队的百户说,要圣旨?来啊!咱们给他写一份。可有此事?”马车里,蒋庆之觉得锦衣卫似乎没有那么牛逼。
嘉靖帝威福自用,喜怒难测,咱们哪敢。这莫非是公子对我没出手不满?窦珈蓝额头有汗水,“锦衣卫,不敢。”
原来没这回事?蒋庆之有些失望,“走。”
马车辚辚而行,路过焦行时,焦行目视车帘,对身边官员说道:“此人是谁,当着老夫的面竟如此托大。”
车帘掀开。
是个少年……焦行本以为是个美人儿,不禁大失所望,“是个病秧子……”
蒋庆之眸色微冷,“石头!”
“少爷!”
孙重楼大声应诺。
“掌嘴!”
孙重楼毫不犹豫的挥手。
啪!
只是一巴掌,就把焦行打倒在地。
焦行张开嘴,吐出一口血。血中有十余白黄斑点,都是被抽掉的牙齿。
“走!”
马车缓缓而行,身后,焦行含糊不清的骂道:“老夫要让你生死两难!”
窦珈蓝策马过来,说道:“你有难了。”
锦衣卫是不好动后台硬扎的焦行,但皇帝的表弟却不同。
“那个病秧子是谁?可敢告诉老夫?”焦行狞笑道。
“你确信自己要知晓?”
焦行冷笑,“自然。”
窦珈蓝怜悯的看了焦行一眼。
“陛下的亲人!”
焦行呆若木鸡。
那位靠山曾和他说过:陛下护短,若你能进了陛下的眼,就算是犯错也无人能动你。
比起护短,嘉靖帝更重亲情。
“老夫……老夫……”
焦行冲着马车举起手,“老夫错了,公子,老夫错了……”
马车里,蒋庆之躺在垫子上,哼着小曲儿,“想当初,老子的队伍,十几个人,七八条枪……”
他要改变大明国运,并在嘉靖驾崩后有能力和那些报复自己的势力扳手腕,那么,从此刻开始,他就必须得经营自己的力量。
而张茂,便有可能成为蒋庆之的第一个追随者。
他既然要出手,自然得让张茂看到自己的杀伐果断,能护住自己的人。
当张茂得知消息时,用手抹了一把脸,对王余说道:“我老张,当不负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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