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里颐指气使,横行无忌。
蒋庆之摇头,家中藏着几支好参,兴许一生都用不上,但当需要时,便是底气。
“别给脸不要脸。”
男子终于露出了霸道气息。
这特么不是恶霸的套路吗?
蒋庆之乐了。
他身为嘉靖帝的表弟,本就该是京城顶级纨绔,只是他没这个兴趣罢了。否则每日带着恶仆在京城横行,只要不犯大事儿,难道兵马司的人还敢管?
所以,他乐呵呵的一笑。
男子骄矜的摆摆手,“赶紧。”
蒋庆之好整以暇的用苔藓把人参包裹好,用那好听的声音说道:“是哪个裤裆没关好,把你这个东西给放出来了。”
这话骂的太特么有趣,且恶毒了。
周围笑声不断。
男子面色剧变,一把抓向蒋庆之,同时喊道:“给老子打!”
蒋庆之早已非吴下阿蒙,轻松避开这一抓,抬腿。
“嗷!”
男子双腿夹紧,缓缓跪下,正好蒋庆之抬膝。
“呯!”
男子鼻血狂喷。
身后几个随从被孙重楼一顿毒打,窦珈蓝都来不及出手。
“走。”
蒋庆之上马。
“老子欧阳硕,有本事就留个名字。”
男子被随从扶起来,抹了一把鼻血,发狠喊道。
“万年县……”
男子眼前一亮,就等着知晓名字后派人去报复。
“你爹!”
风中传来蒋庆之的回答。
收拾了一个没眼力见的纨绔,让蒋庆之心情大好。
他先回去把人参交给富城收好,发现时辰晚了,担心道爷说自己敷衍,赶紧再度出发。
到了地方,主家很殷勤,问过姓名后,随即令人带着孙重楼二人去边上歇息。那地方隔着老远就嗅到了酒肉味儿,可见招待的不错。
诗会果然是在无数故事中,发生过无数故事的后花园。
蒋庆之到时,后花园中已经有了二十余男女。
蒋庆之看到了朱载坖两兄弟,二人中间竟然有个瘦小的少年,朱载坖不时递一把瓜子什么的给他。
而景王没空。
“景王殿下这首诗……”
主持人是个三十余岁的男子,一脸纠结,看着想夸赞,却找不到亮点的赶脚。
显然,诗词已经进行了几轮,景王代表皇室出手,但效果不佳。
对面,一个年轻人收了折扇,微笑道:“如此,承让了。”
皇子是尊贵,但对于私底下敢拿皇帝开玩笑的士大夫这个群体来说,也就是那么回事。
“四哥,伱好像丢人了。”少年便是嘉靖帝长女,朱寿媖。
景王羞刀难入鞘,偏生对面的年轻人喜欢痛打落水狗,微笑问道:“殿下可还有诗词?在下恭候。”
有,请。
没有,对不住,今日我就要踩着皇子的面子,一跃风云之上。
景王面色难看,朱载坖叹道:“你本无诗才,我都说了咱们不作诗,看热闹就是了。偏生你忍不住……”
朱寿媖愁眉苦脸的道:“三哥,四哥,这下丢人丢大了,回去我如何与父皇说?”
“可有了?”年轻人仿佛大度的给了他们作诗的时间,却不断催促。
“欺人太甚!”朱载圳怒了,可这是作诗,不是拉屎。
他目光转动,霍然起身。
“表叔!”
见他惊喜过望,众人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就见一个少年站在水榭之侧,负手看着这边,似笑非笑,从容之极。
“很热闹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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