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险?
蒋庆之觉得他们不敢。
见到裕王浑身一松,蒋庆之想到这厮好色的性子,便拍拍他的肩膀,“不过若是弄死一个,不但能让陛下痛彻心扉,也能让剩下的那一个胆战心惊……”
裕王浑身僵硬。
“对了,别忘了那年宫变,便是几个女人联手差点勒杀了陛下。”
蒋庆之满意的看到裕王的脸蛋煞白,心想至少能让这厮少接近些女人吧!
裕王呆滞了一会儿,说道:“看来,身边还是留些熟人才好。”
艹!
蒋庆之刚想发作,有仆役来禀告,“东厂那边来人了。”
东厂来的是个内侍,肌肤黝黑,看着就像是个老农。
“那伙人来自于昌平州当地一家豪族。”内侍看了一眼蒋庆之,“督主说此事东厂会去追索……”
“芮景贤这是想玩什么?欲擒故纵?还是想继续卖人情?”蒋庆之淡淡的道:“京畿一带豪族多不胜数,就东厂那点人……告诉他,此事陛下让我来办,东厂要么加入,要么就管着自己一亩三分地,别越界。”
等内侍走后,胡宗宪说道:“东厂那边芮景贤乃是陛下潜邸老人,此人贪鄙,说是小人也不为过。”
“我可以与陆炳大打出手,可芮景贤不同。”蒋庆之说道。
“都说锦衣卫是陛下鹰犬,东厂却是家奴。”徐渭说道:“哪怕是皇子也最好与他们保持疏离。”
芮景贤接到回报后,嗬嗬笑道:“蒋庆之那厮还真是滴水不漏啊!对了,他身边那个徐渭……什么越中十子,据闻大才。咱身边就少了这等谋士。不是十子吗?还有几个活着的?弄一个来帮衬咱做事。”
可那些名士怎肯为阉人效力,后来东厂南下的人铩羽而归。芮景贤想报复,可那几位名士却借此大肆宣扬,名声更上一层楼,让他投鼠忌器。
流量在任何时候都是一柄利器。
“不过这是双刃剑。”蒋庆之和裕王此刻在西苑,等着嘉靖帝召见。
“所谓养望,实则便是攫取名声。司马光便是如此。”
只可惜老司马被仇恨蒙蔽了理智,干了不少蠢事儿,沦为笑柄。
黄锦出来看了裕王一眼。“陛下让长威伯进去。殿下……请回吧!”
裕王有些失落的看了蒋庆之一眼。
蒋庆之进殿,道爷正坐在蒲团上念经。
蒋庆之行礼。
嘉靖帝抬头。
那深深凹陷的眼眶令蒋庆之不禁惊呼,“道爷!”
嘉靖帝眸色平静,“昨夜朕梦到了母亲,还有太子。母亲牵着太子冲着朕笑……”
道爷莫非是疯了……嘉靖帝越平静,蒋庆之就越是心底发寒。
“朕本不想坏了太子遗骸,可终究没忍住。”道爷说道:“御医们朕一个不信,便从周边抽调了仵作。”
历史上道爷应当没有验尸!
蒋庆之有一种见证重大事件的感觉。
“你可知他们发现了什么?”道爷的声音轻飘飘的。
蒋庆之摇头。
“他们发现了太子的肠胃中有一种药,一个老仵作认出来了,乃是从云南那边来的草药,少量用之,配伍得当可为良药。若单独服用,多一些便能使人心脉断……”
所谓心脉断,大概便是心梗脑梗类似。
哪怕知晓太子之死不简单,蒋庆之依旧心头巨震。
“庆之。”
“陛下!”
“找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