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便去禀告徐阶。
徐阶淡淡的道:“哦?赶紧告知长威伯才是。毕竟九边要紧。”
陈河应了,出去后不禁一笑,令人去通知蒋庆之。
去的人回来了,说道:“长威伯说,让他们滚!”
陈河笑了,“把这话原封不动转告俺答使者,另外,事儿既然发作了,便该给严首辅带个信才是。”
许多时候,当利益一致时,对手也会短暂成为盟友。
……
赵颢正在给俺答汗写奏疏,写了此次交涉的过程,请俺答汗配合一番,调动人马在九边游弋……
他倒要看看四面楚歌的蒋庆之可敢承担重新开战的后果。
“使者,有人求见。”
“谁?”
“是咱们在明人这边的商人。”
赵颢说道:“请了来。”
大明和俺答部的贸易是半遮半掩,能参与其中的俺答部豪商背后都有强大的靠山,不是赵颢这个郎中能得罪的。
少顷,十余豪商进来。
“诸位这是……”赵颢笑吟吟的道。
肖力法和王善聪率先进来。
“赵郎中!”肖力法面色不善,“我等在大明京师为了大汗采买物资四处奔走,可王庭却有人在拖我等的后腿!”
“这……”赵颢一怔,“这从何说起?”
王善聪冷笑,“有人越境劫掠了大明这边的村子,别说你不知情。”
肖力法一拍案几,“若因此事影响了我等在大明的买卖,别说是铁锅,连布匹都休想买到一片!到时候是你赵郎中担责,还是谁?”
……
“此事关系重大,我礼部上下颇为不安,元辅看……是否与长威伯说一声,好歹把今年平安度过了不是。”
陈河微笑看着严嵩。
严嵩淡淡的道:“此事陛下交给了长威伯,我却不好插手。要不……徐阶呢?”
严世蕃不在,随从说道:“徐阁老在礼部。”
“元辅,如此下官告辞。”
陈河微笑着,他把消息送到了,你严嵩可以不出手,但后续出了什么纰漏你却跑不了罪责。
这便是后世的领导责任。
徐阶养了一条好狗……严嵩心中冷笑。
“元辅!”
朱希忠进来,见到陈河蹙眉,“陈侍郎还在这里作甚?你礼部都沸反盈天了。”
陈河一怔,“不知成国公所指何事?”
朱希忠冷笑,“就在先前,俺答使者赵颢去了新安巷请见长威伯,发誓要让那些越境劫掠大明百姓的蠢货付出代价。”
卧槽尼玛!
陈河愣住了,心想赵颢前一刻不是在打理行囊吗!他这是疯了?
陈河急匆匆赶回礼部,赵法正在跺脚咒骂赵颢。
“那狗东西为何反复?”陈河面色铁青。
赵法说道:“不知。”
“侍郎,阁老请你去一趟。”有人来请陈河。
进了徐阶的值房,这位阁老看着依旧温和,可开口却让陈河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俺答使者先前令人传话直庐,此次误会皆是与我礼部沟通不畅所致。经由长威伯一番劝导,使者恍然大悟。劫掠大明百姓之事,俺答部定然会给个交代。”
徐阶的声音不大,“第一,那些百姓定然会安然回归;其次,严惩带队将领。”
这番话赤果果的在抽礼部的脸……你礼部毫无卵用!
不但没用,反而起了反作用。
陈河失态抬头,“阁老,蒋庆之凭何令使者改口?”
“就在先前俺答部豪商去了新安巷,随后他们去了使者驻地。”徐阶轻声道:“最近引发京师轰动的香露可听闻过?蒋庆之以此为媒,因势利导,以利诱人。这个墨家啊……它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