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芮景贤的人勾搭上了,不过他那里没什么要紧的消息,芮景贤拿不到咱们的把柄。”
“咱有把柄给他拿吗?”
“是,瞧奴婢这张嘴。”内侍轻轻拍了自己的脸颊一下,陪笑道:“黄太监,那人如何处置?”
黄锦看着书卷,摆摆手,“雪化了,宫中最近水大了些。”
“是,那些井也该填一番了。”内侍笑眯眯的告退,出去后叫来一个内侍,轻声道:“弄死!”
“是。”
宫中当日便少了一人,某口枯井中,却多了一具尸骸。
人有两面性,这一点蒋庆之看得最透彻。当年在南美时,他可以坐视麾下冲着政府军的军车疯狂射击,也能在回国后看到有人扛着几袋水泥艰难上楼而为之唏嘘,随即买了一袋子饮料给那个卖苦力为生的男人。
沈炼带来了锦衣卫最新从草原获取的消息。
“此次雪灾俺答部也被波及,各处部族损失不小,密谍在密报中说,各处部族的牛羊成片被冻死,那些牧民一边嚎啕大哭,一边剥皮取肉……”
沈炼看了蒋庆之一眼。
蒋庆之神色平静,甚至有些惬意的味儿。
有人说名将当视人命为草芥……沈炼想起唐顺之对蒋庆之的赞不绝口,不禁暗自叹息,“俺答部的豪商们乘势压低价钱,牧民不得已,为了不饿死,只能贱卖了那些皮肉。咱们这边的商人闻讯而去,也分到了一杯羹。”
“好!”
蒋庆之看着颇为满意,沈炼忍不住问道:“长威伯就不担心俺答穷疯了,明年南下打草谷吗?”
每当草原遭遇天灾人祸穷疯的时候,便会不由自主的看向南方。南方的邻居有钱有粮,要不,去抢特娘一把!
“今年不打,明年不打,可迟早会有这么一战,甚至是大战延绵。”蒋庆之说道:“既然避无可避,那么在对方也遭遇重创时开战最好不过了。”
沈炼窥探着他的神色,“长威伯莫非期冀俺答马上就开战?”“对,越快越好。”蒋庆之笑了笑,“不过今年不可能了。明年还得看情况。可惜了。”
沈炼特地回了一趟家,唐顺之最近在京城各处转悠,说是要看看京师地形。
“应德回来了?”
唐顺之正在院子里洗衣裳,闻声回头,“刚回来。”
“我方才去了新安巷,那位长威伯听闻俺答部因雪灾损失不小,竟幸灾乐祸。”
沈炼说道:“我并非滥好人,可长威伯动辄杀俘筑京观,视人命为草芥。应德,此等人若是身处乱世,可为枭雄!”
唐顺之搓了几下衣裳,舀了一勺水在木盆中,把衣裳按在水下浸泡,回身寻个地方坐下。
“他不是枭雄。”
“那你以为……”
“就是个……”唐顺之指指心口,“就是个心中有盼头的人。我知晓你在担心什么。不外乎便是我与他走的太近,若是倒霉,我心学也会被牵累。”
“此人剑走偏锋,时常做些令人瞠目结舌之事,我心学传播不易,若是被牵累,就怕一蹶不振。”
“先生最后时刻说了什么?”唐顺之问道。
沈炼肃然道:“此心光明,夫复何言。”
“此心光明,既然光明,那便循心而活。你觉着蒋庆之所作所为是对是错?”
沈炼默然。
唐顺之叹息,“他一举一动看似离经叛道,可哪一件不能示人?哪一件是祸国殃民?既然如此,那个所谓的经,所谓的道,是对是错?”
沈炼恍若被当头棒喝,“应德你……”
“你看似狂放不羁,可骨子里却依旧被儒的那一套给束缚住了。”唐顺之温和说:“先生说知行合一,不谈其中的深意。
既然知晓孰轻孰重,那么该如何做自然就有了准则。比如说长威伯在南方杀俘筑京观,看似嗜杀,可仔细想来那些倭寇双手沾满
第382章 上天不报,我来报-->>(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