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喜欢做,而你喜欢说。”
二人沉默。
“要不……”
“不行就……”
“你先说。”
“要不就各行其是!”景王把原先的话改了。
“各行其是就各行其是。”裕王别过脸去。
半日,两个皇子被人架了出去,依旧保持着跪着的姿势。
随即有御医为他们诊治,舒筋活血一番。
卢靖妃叫人来问景王为何被罚。
“就是和三哥打了一架。”景王知晓此事最终瞒不过老娘。
闻讯后,卢靖妃身边有人建言,“娘娘,裕王那边……是不是可以出手压制一番。”
卢靖妃摇头,“我但凡出手,陛下从此再不会踏入此地一步。”
“这……不至于吧!陛下这般宠爱娘娘。”
连陈燕都觉得不可能。
“那不是宠爱!”卢靖妃叹道:“那是……情义!”
那是帝王的情义。
当帝王觉得你把他给的情义当做是工具时,反噬会让你悔不当初。
“那景王那边难道就坐视?”
卢靖妃点头,“让他们兄弟之间去闹腾。其实……打起来了不是坏事。”
……
第二日,裕王没法跑步,便在宫中散步。
不知不觉,他才发现自己走到了老地方。
他坐在台阶上呆呆出神。
“我娘时常说,宫中就是个泯灭人性之地。”
“嗯!”
“可父皇是个例外。”
“我知道。”
“父皇也希望咱们能做个例外。”
“可你那边的人咄咄逼人。”
“昨夜我责罚了他们。”
“我……我也责罚了杨锡他们。不过昨日你说过要各行其是。”
“三哥,你何时这般斤斤计较了?”
“你有娘,我什么都没有,就一个人在宫中宛若孤魂野鬼……”
“我有娘,可身边都是一群想跟着我鸡犬升天的蠢货。包括那些把我看做是一块肥肉的女人。包括那些所谓的母族亲人……
每个人见到我都在笑,可笑意背后都是利益。他们都在等着我和你争斗,成龙升天,成蛇钻草。”
“所以呢?”
“我最反感被别人利用。”
“我也是。”
“哎!他们说今日有南方的杂耍班子在护国寺那边表演,要不要去看看?”
“要钱的吧?”
“要,不过不多。”
“那就……去看看。”
“走啊!”
“你等等我!”
两个皇子渐渐走近,不知是谁先把手搭在对方的肩头,接着二人勾肩搭背,脚下还互相踹着对方。
随后,偏殿侧面走出一人。
他看了一眼,急匆匆回去禀告。
“陛下,二位皇子勾肩搭背……说是去护国寺看什么戏班子。”
盘坐着的道爷睁开眼睛,轻声道:“昨日庆之和他们说了什么?”
“昨日长威伯和二位皇子说,帝王就是个苦差事……许多人手握至宝,却为了一堆垃圾而把它弃之如敝履……”
“帝王是垃圾?”嘉靖帝握紧了玉锥,“瓜娃子,黄伴!”
“陛下!”
“腊肉可是不多了!”
黄锦点头,“奴婢这便去新安巷抄没些来。”
道爷冷笑,“尽皆抄没了,一块不留!”
……
“谁做太子让父皇来定,咱们依旧如故。”
“一言为定!”
宫外,裕王二人击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