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记忆中并未留下多少印象。
“天煞孤星吗?”蒋庆之笑了笑。今日无事,他便叫上孙重楼等人去叶氏老宅看看。
进了巷子,孙重楼说着当年和蒋庆之在这里和叶氏族人曾爆发的两次冲突。
“……我和少爷拿着砖头就冲了上去,可他们人多,后来咱们打不过,少爷就让蹲在地上,双手抱头……”
徐渭听的津津有味。
到了老宅外,有个妇人背着包袱站在外面,和守门的门子说话。
当初蒋庆之赴京,心想此生大概率是不回来了,便留了几个仆役在老宅看守,顺带洒扫维护。每年他都派人下来查看。
“见过伯爷!”门子见到蒋庆之,赶紧行礼。
妇人回身,眯眼看着蒋庆之,“真像!就一个模子出来的。”
蒋庆之刚想问此人身份,妇人蹲身,“奴梁韵,见过小郎君。”
蒋庆之一怔,妇人说道:“奴当年乃是娘子身边人,娘子去后,奴待了三年,看着小郎君渐渐强健了,这才回乡。前日奴听闻小郎君再度归来,便忍不住想来看看。”
门子说道:“伯爷,梁娘子当年是娘子身边的亲近人,看护伯爷到三岁后才归乡。”
蒋庆之温和的道:“你如今的日子如何?”
梁韵说道:“奴当年在府中学了些刺绣的手艺,回家后做些绣品补贴家用。家中两个儿子倒也孝顺,老是让奴歇着。可这人不能歇,一歇了,这精气神也就没了。”
蒋庆之含笑听着。
“看我,在这大门口说话,对小郎君却不恭敬。”梁韵一拍大腿,赶紧请罪。
众人随即进去。
坐下后,蒋庆之说道:“我对母亲之事知之不多,你且说说。”
“娘子长得秀美,当年多少人来求……可家中无子,老太爷便想寻个……”梁韵犹豫了一下,“成婚后,老爷和娘子颇为恩爱,没多久就有了身孕……”
蒋庆之拿出药烟把玩着。
“临产时,老爷就在产房外走来走去,焦虑不安。娘子刚开始还笑话他,让他回去歇着。可过了许久小郎君还没出来,老太爷也闻讯赶来,令人去重新请了产婆……”
“娘子在里面撕心裂肺的惨叫,老爷跪在外面求神拜佛,老太爷在转圈……”
蒋庆之仿佛看到了那个妇人躺在产床上拼命用力,一边用力,一边惨嚎着。
“后来,郎中也来了,说是熬不过丑时初,可娘子熬到了辰时初。”梁韵抹了一把泪,“生下小郎君后,娘子奄奄一息,老太爷进去问可有未了之愿。娘子说……”
梁韵看着蒋庆之,“孩子。”
蒋庆之垂眸。
“产婆把小郎君抱进来,就放在娘子枕侧,娘子本油尽灯枯,可那时却努力抬起头,亲了小郎君的额头,随后躺下,直至死去,都一直在看着小郎君……”
梁韵哽咽道:“老爷当时说,恨不能代替娘子死了。”
莫展出现在门外:“伯爷,有人跟踪孙不同等人,被拿下,说是豪强家丁,如何处置?”
蒋庆之右手用力,药烟折断。他轻声道:“刺探军情,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