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师,你叶氏不过是我外八路的亲戚罢了。也配和我谈什么孝道?
叶冲:“……”
……
“都派出去!”杨氏,杨柏面色苍白,“刺杀事败,蒋庆之必然会彻底和咱们翻脸。如今官兵还未登门,皆因那妇人还在路上。”
他看着那些神色各异的豪强,“我知晓你等还有好手。那些往日镇压佃农和奴仆的好手,都弄出来,生死存亡之际,还留着做棺材本?都派出去,拦截那妇人,死活不论,不,弄死她!”
有人说道:“当初你杨柏可是信誓旦旦的说自己一人就能让蒋庆之铩羽而归,如今呢?”
“是,当初我是说了大话!”杨柏见众人看向自己的目光不善,知晓这些人绝望之下什么都干得出来,他伸手,用力抽了自己一巴掌。
“我最大的错误,便是看轻了蒋庆之!”
“如今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杨柏狞笑道:“各家的好手都弄出来,去杀了那个妇人。”
“仵作呢?”有人问,“蒋庆之若是强行出手……”
“他没这个机会了。”杨柏说道:“我让叶氏拖住他,看似要坏他名声,实则是明修栈道。此刻的府衙外,想来会特别热闹。”
“什么意思?”一个豪强问道。
“我令人去鼓动了些人手,那些蠢货没脑子,给了些好处便跟着我的人去了。此刻他们应当快到府衙了吧!”
杨柏说道:“沼气池神罚之事令农人们不安,可苏州府却迟迟不处置。京师来人,也迟迟没个准话……农人们担心神罚,于是便来府衙询问。人多……群情激奋……”
一个豪强霍然起身,“于是他们冲进府衙,混乱中有人被打死!”
“那人必须是仵作!”
“顺带再打死几个小吏。”
“没错,就该如此。”
“杨兄好手段!”
“果然是我苏州府的小诸葛!”
……
府衙外此刻早已人潮汹涌,数百人正在冲击府衙大门,十余小吏奋力阻拦。
可防线眼瞅着岌岌可危。
官吏们都聚集在空地上,杨昌河看了一眼仵作,见他坐在偏僻处,不远处是蒋庆之派来盯梢的两个男子。
“晚些趁着混乱,令他们动手!”杨昌河低声道。
心腹点头,“府尊放心。”
外面突然就炸了,只听一阵大叫大嚷。
杨昌河低头,眼中有狂喜之色。
“逃过一劫,逃过一劫!”
噗噗噗!
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整齐划一。
噗噗噗!
脚步声越来越近。
“这是谁?”杨昌河抬头。
这时就听外面有人厉喝,“胆敢闯入府衙者,以谋反论处,斩立决!”
“是官兵!”外面有人尖叫。
“别管他们,他们不敢动手,冲进去!”
有人高呼道。
“放箭!”
一波箭雨洗过,两个男子浑身箭矢,像是刺猬般的倒在府衙大门外。
剩下的人都呆呆的站在那里。
没人敢动一下。
直至一队队军士走到大门外,列阵以待。
一个微胖的将领走了进去。
“在下陈堡。谁是杨府尊?”
杨昌河只觉得一颗心跌落谷底,勉强应声,“本官便是。”
陈堡笑容可掬的道:“伯爷让我转告杨府尊……”
杨昌河抬头。
官吏们纷纷看向陈堡。
“请杨府尊洗干净屁股,等着进锦衣卫诏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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