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六泉张口结舌良久,对周宣深深一揖,诚恳地说:“周公子之棋,老朽甘拜下
朽此来,本想与周公子对弈一局,如果周公子能胜老周公子作为甲类棋士迎战商湛源,但现在看了周公子撑着病体下出地这一局,老朽就知道不用下了,老朽自问棋力不弱于周公子,但周公子在行展现的胆识和决断老朽是望尘莫及呀!――徐大人,有周公子来对付商湛源,胜算很大。”
徐大人捻须大乐。心里一块石头落地。说十二日一早会亲自来接周宣去“忘忧堂”,便与古六泉、傅延年告辞而去,
周宣独自一人坐在小书房里。闲敲棋子,痴痴出神,在估摸自己棋力到底长了多少,原来是业余强四段,现在应该有强五段了吧,强五段和现代职业棋手也完全可以一搏了――
周宣想得心潮澎湃。连秦雀进来都没有觉。
“夫君在想什么?”
周宣回过身来,笑道:“当然是想我的雀儿了,真是心想事成,一想你,你就来到了我身边。”
秦雀脸一红,迟疑了一下,终于开口说:“夫君会不会怨我?”
“咦?”周宣奇怪了:“我怨你什么,雀儿对我这么好。雀儿为什么要这么问?”
秦雀是昨日听了凤阿监一席话,觉得自己已经和周宣拜了堂成了亲却不和他同房,心里第一次有了内疚感,所以才会这么问。担心周宣对她有怨言,这时见周宣毫无芥蒂。心里就更觉得夫君好,岔开话题说:“对了夫君,雀儿听爹爹说都护大人要送一座宅院给你,那宅院在哪个坊?”
周宣答道:“说是朱雀坊,朱雀坊离这里也近,不过两里地。”
秦雀看着周宣,小心地说:“夫君,雀儿听人说那座宅院原来是都护大人给林大小姐准备的嫁妆。”
“原来是嫁妆啊,哈哈。”周宣笑了起来:“不过林大小姐现在出家修道了,用不着嫁妆了,林都护就送给我――雀儿,有什么不对吗?”周宣看到秦雀脸上现出一种奇怪地表情。
秦雀说:“夫君以前问过我林大小姐为什么出家修道,雀儿没对夫君说是吗?”
周宣心想:“我问你你不说,不问你看来你却要说了。”说:“嗯,是没说,管她呢,各人追求不一样,林二小姐追求自由自在地玩耍,林大小姐却想地是修道绝俗、羽化成仙吧。”
秦雀摇头说:“不是的,夫君,雀儿和你说,其实这位林大小姐挺可怜,她嫁了三次,死了三个丈夫,江州百姓暗地里都传言都护府地大小姐命中克夫,谁娶谁死,所以再也没人敢娶,林大小姐伤心欲绝之下就出了家。”
“啊!”周宣惊倒:“都嫁了三次了!”想着屏风后那绝美的剪影、车窗里伸出的莹白修长的玉手,心里丧然若失,难怪林涵蕴一听问起她姐姐为何出家的事就恼火,都嫁了三次了,这这这也太那个了!
秦雀又说:“说是嫁了三次,其实是一次也没嫁出去。”
周宣糊涂了。
秦雀补充说:“每次林大小姐都没过门,那未婚夫婿就死了,接连三个都这样,星相卦士说这是望门寡,是最凶恶的一种红鸾煞。”
“原来是这样!”周宣深深地同情起林大小姐来,原来林道蕴出家为女冠并不是因为长得丑嫁不出去,而是未过门就连死三任丈夫,从此与青灯黄卷相伴,这样地命运真是太可悲了,尤其是林道蕴这样的绝色佳人,真是让周宣太怜悯了。
“所以呀,雀儿觉得朱雀坊的宅院是不是不大吉利?”秦雀说出她真正想说的话。
周宣是不信这些的,就算真有这些,各人有各人的命,岂能一概而论,笑道:“雀儿你要搞清楚,林都护给我那宅院可不是当她女儿嫁妆给我的,嘿嘿。”
秦雀娇媚地横了他一眼,说:“给你你也不敢娶。”
其实秦雀也不信那些,林大小姐的三个丈夫又不是在那宅院里死地,怎么也怪不到那宅院头上,只是她母亲秦夫人深信这些,又出于不想让女儿、女婿搬出去的心思,所以让秦雀来对周宣说。
周宣又说:“这是林都护的一番美意,我们如果因为市井那些不稽之论就拒绝,不仅伤林大小姐的心,林都护也必然恼羞成怒,那我看我们在江州也算混到头了,得移居他州才行。”
秦雀一凛,赶紧说:“夫君说得是,雀儿错了,一切夫君拿主意便是。”
周宣趁秦雀认错心虚之际,拉住她地手抚摸了几下,想要得寸进尺抚摸其他地方时,秦雀红着脸挣脱开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