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教你,看你要多久才能达到雀儿的水平?对了,雀儿你也一起学,我教你更厉害的布局,在我们澳国,围棋是没有座子地,布局变化更多、更复杂。”
秦雀赶紧热烈响应,虽然在与夫君对弈时提不起求胜之心,但在学棋上可不能输给针姐姐。
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秋雨,书里一男二女下围棋,“叮叮”的敲棋声和少女柔美的说笑声宛然聊境界,周宣也有这种自觉,于是在讲解了几个布局定式后,给两位小娇妻讲了一个“小谢和秋容”的故事,并说这是他写的。
秦雀、针二人听得非常感动,二女相约,绝不互相嫉妒,要一起侍候好夫君。
周宣大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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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二日,江、舒、蕲三州棋战开始了,徐刺史一早就派季管事接周宣入徐府,“忘忧堂”上已经是棋士云集。
范判官、舒州长史、蕲州长史都在,见周宣到来,范判官赶紧迎上来,他已知道都护大人认亲之事,对周宣地态度格外亲热,说:“周公子,朱雀坊的宅院已经修葺一新,一应用具、僮仆、丫环都已备齐,周公子随时可以迁入,还有,都护大人吩咐过了,朱雀坊周宅的一切用度全部由都护府列支,周公子什么时候乔迁?”
周宣心想:“林伯父对我真不赖,不但送我大房子还连开销用度也全包,似乎女婿也没有这般待遇吧,哈哈。”说:“就请范大人帮小生挑个良辰吉日吧。”
范判官说:“下官已查过历书,八月十五中秋节这日就适宜乔迁动土,并且有添丁进口的吉兆。”
周宣说:“好,那就三日后乔迁新居,这几天可辛苦范大人了,到时小生一定要好好敬范大人几杯。”
范判官喜道:“周公子客气了,周公子尽管专心下棋,这些事都有下官去操办。”
周宣谢过范判官,上到“忘忧堂”三楼,却见一群棋士在吵吵嚷嚷,说什么“卑劣伎俩”、“阴谋诡计”等等。
一个八字眉、苦瓜脸的家伙声音最大:“周宣是谁,我们听都没听说过,哪位是周宣,站出来。”
周宣心想:“怎么回事,又有人想找茬?”走过去“刷”地打开手中折扇,摇了两摇,方道:“我就是周宣,哪位找我?”
在场的十余名棋士一齐注目周宣,八字眉、苦瓜脸的家伙上下打量了周宣几眼,拱手道:“在下商湛源,见过周公子。”
原来这位就是商湛源呀,名列十八棋士的第十七位,可看模样怎么不象个下棋地,倒象个生意不好的小贩?真是人不可貌相。
周宣还礼道:“原来是商大棋士,久仰,不知商大棋士有什么指教?”
商湛源见周宣言语客气,也尽量文质彬彬地说:“周公子,在下有一事不明,要请教周公子,按棋战规矩,各州棋力最高的棋士排在甲类、次之的排在乙类、再次之地为丙类,甲对甲、乙对乙、丙对两,两两决战,这样才会避免以下驷对上驷的弊端,江州棋士当以古六泉古先生为,可为何古先生却排在乙类,而周公子却在甲类?”
周宣一笑,问:“商大棋士肯定是甲类的,是不是怕小生这个下驷对上你这个上驷呀?”
商湛源倒也干脆,说:“正是。”
古六泉和傅延年这时也到了,古六泉上前道:“商先生,这位周公子的棋力实在老朽之上,老朽绝无虚言。”
商湛源拉长苦瓜脸讥讽地说:“古先生为助江州赢得本次棋战,竟不惜自降身份,屈居一无名之辈之下,这份苦心实在让在下佩服。”
周宣见这商湛源左一个“下驷”,右一个“无名之辈”,对自己是尽情藐视,不禁心里有气,思忖着怎么给商湛源沉重一击,只是商湛源不比冯渊,排名既在古六泉之上,在棋艺上肯定有不凡造诣,自己万万大意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