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小颦身边,看她嘬唇吹箫地样子,不用听箫音,单单那姿态就很美,想起还从来没有为羊小颦画过像,哪天就给她画一幅“玉人吹箫图”,想着想着,就从极高雅联想到极猥亵地情景中去。
周宣无聊,用手指绕羊小颦地头玩,突奇想:“哪天给小颦烫个大波浪卷,哈哈。”想归想,这时代没有烫设备,若用烧热地铁这种最原始的烫方法,那可太对不起羊小颦这头美了,简直是糟蹋。
三更已过,四更将近,羊小颦面露喜色,望着周宣道:“好了。”
周宣差点打瞌睡,这时精神一振,喜道:“好了?那太好了,小颦辛苦了,来,先吃块蛤蟆糕。”用瓷盘里的的竹签穿起一块蛤蟆糕递到嘴边。
羊小颦想摇头,蛤蟆糕已经触到她嘴唇了,只好张嘴咬了一小口。
周宣说:“全吃掉。”
羊小颦摇头。
周宣就把那块蛤蟆糕塞到自己嘴里吃掉了,还笑眯眯地盯着羊小颦的樱唇,看到娇嫩鲜红的唇上还沾着几粒芝麻,正想无耻地凑过去把芝麻吃掉,羊小颦已经掏出手绢擦干净了。
周宣说:“小颦你清唱一遍给我听听,我再向你学唱。”
羊小颦找出一把小阮来,抱在怀里抚弄,启檀口,吐娇音,唱了起来。
羊小颦话是不肯说,唱起来却是歌喉宛转,一曲《暗香》唱罢,周宣赞道:“好,比沙宝亮强一万倍,太好听了!”
羊小颦睁大了一双妙目,不知沙宝亮是谁?
又说漏嘴了,周宣掩饰道:“是我澳国的一位歌——”,一语搪塞过去,接着就让羊小颦教他唱这曲《暗香》。
羊小颦教一句,周宣唱一句,一个声音娇细,一个声音浑厚。
周宣不是很专心,老师太美貌影响学生学习,教了六、七遍,周宣才勉强会唱,这古曲没有后世流行歌曲那么琅琅上口。
四更鼓敲过了,周宣道:“很晚了,你歇息吧,明早再教我几遍。”
羊小颦看了周宣一眼,又赶紧低下头去。
周宣捧起她地脸,在她唇上一吻,低笑道:“太晚了,不能折腾了,嘿,还有个小丫头在盯着呢,改日,改日。”
说得那小家妓更抬不起头来。
周宣含笑回到楼下房间,关上门,见大床上的小香睡得很香,不忍吵醒她,就自己到小床去睡,倒头就睡着了。
次日醒来,天已大亮,小香站在床头很不好意思地说:“姑爷,小香一下子就睡着了,姑爷怎么不叫醒我?”
周宣笑道:“没事,以后不用给我暖被窝了,我是和你开玩笑的,你睡你的。”
周宣洗漱毕,上楼去向羊小颦再学了两遍《暗香》,再把那抄录了五阙词的浣花笺收好,下楼就看见三痴、四痴精神抖擞地再等着他。
“主人,今日棋会战让我上场吧。”四痴求战*强烈。
周宣说:“不行,战古老先生一定要亮相上场的,十八大棋士嘛,要不你让你堂兄第一场不上,你上?”
三痴是棋痴,岂肯相让,默不作声。
周宣劝道:“老四,这第一场你不能上,实话实说,在我们四人当中你的棋力是最弱的,只有等古老先生精力不济时你再顶上,起先几场你可以去观摩嘛,多看高手对局,也能长棋地。”
四痴不服不行,船上交战几日,他地确是四个人当中输得最多的。
一个府役匆匆赶来说:“周公子,东宫派人来了,那位内监说是周公子故交。”
周宣心想:“我什么时候又认得太监朋友了?”忽然想起一人,笑道:“选秀副使白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