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福,不然的话,臣已经是含冤而死了!”说着,直起脖颈,露出包扎着的白棉,他今天特意穿的是交领袍子,为了是让脖子颀长醒
小周后急问:“宣侄这是为何?”
周宣从袖中取出那支乌龙铁脊箭,说道:“就是这支箭,从臣脖子边擦过,若臣闪得慢一些,现在就已经死于非命。”当即把昨晚地事细细说了,设计揪出内奸也说了。
满殿哗然,三公、两省、六大学士无不惊诧。
周宣道:“臣所言句句是实,奉化军范判官现在宫门外等候召见。还有那个被卫将军买通的单虎,请陛下传他们进来问话。”
范判官来到勤政殿拜见皇帝李,府兵单虎反绑着双手,在两名金吾卫地挟持下跪伏在地。
李问了单虎几句,单虎战战兢兢作答,与周宣所言并无二致。
周宣悲愤道:“陛下、娘娘,卫将军与臣无怨无仇,何以如此仇恨臣,臣百思不得其解。臣听说镇南军魏都护进京次日,没来得及朝见陛下,就先拜访卫将军,难道这还是因为魏觉之死?陛下上次已亲口对魏博说过。叫魏博不要在魏觉的事上纠缠臣,看来魏博全当耳边风了!”
李面沉似水,急宣魏博和皇甫继勋入宫见驾。
皇甫继勋匆匆赶到勤政殿,一眼看到周宣。还有那个反绑着地府兵,心头便是一震,他不认得这个府兵,他堂堂卫将军当然不可能亲自与这种小兵接触。但显然,这府兵就是被他手下收买过来的,万万没想到周宣这么快就把内奸揪了出来!
皇甫继勋跪问:“陛下召臣来有何事?”
“等魏博来一起问话。”
李冷冷道。他有些动怒。他最烦这些打打杀杀。皇甫继勋和魏博在他眼皮底下谋杀皇后的侄子,真是太放肆了!
桃叶渡边的镇南军邸。魏博正密审来福,吊着打,追问魏觉死因。
来福光着上身,鞭痕遍体,咬牙就是不开口,他在心里鼓励自己:“来福,再熬一会,姑爷就会来救你地,姑爷一定会来救你的,来福,坚持住,最多一盏茶时间,姑爷、老四先生就会来的。”
来福就这样一盏茶又一盏茶忍痛撑了将近两个时辰。
魏博狂怒了,喝命手下取烧红地烙铁来,他要把来福两只眼睛烫瞎。
来福这下子吓到了,大叫起来:“姑爷,快来救我,我顶不住了!”
魏博狞笑道:“谁都救不了你,要想保住眼睛,就把我儿魏觉如何被周宣害死地老老实实说出来。”
来福看到那近在咫尺地烙铁散着恐怖的热气,舌头打结道:“且慢,且慢,让我想想,这魏觉是怎么死地呢?”
魏博见来福开口,示意手下武把烙铁拿开一些,他走近前问:“对,我儿魏觉到底是怎么死的?”
来福说:“不是被一个叫宁宁的妓女杀死的吗。”
魏博大怒,正要命武烫瞎来福左眼,密室外有人叫道:“都护,都护,陛下急召都护入宫,在勤政殿有大事相商。”
魏博恨恨地瞪了来福一眼,骂道:“等下再来收拾你,不信撬不开你这家奴地嘴!”
魏博来到勤政殿,一看气氛不对,皇甫继勋跪在那里,皇帝没叫他平身,他也不敢起来。
李严厉道:“魏卿,信州侯与魏觉之死毫无关联,魏觉是被一个名叫宁的女子所杀,你何以还死揪住信州侯不放,竟纵火伤人,还掳走信州侯的仆人,你眼里还有国法君威吗?”
魏博一来就被皇帝这么严厉的训话,惊得张口结舌,见皇甫继勋跪在边上,也不知他说了什么,皇帝如此震怒,当下叩头道:“陛下,臣这几日一直在桃叶渡邸所,并未外出,陛下所言,臣不胜惶恐。”
皇甫继勋开口了:“陛下岂能因信州侯一面之词就严责大臣,似乎有失公允。”
李怒道:“一面之词?奉化军邸地火是信州侯自己放的?他脖子上的箭伤是他自己射地?皇甫将军,朕问你,你可认得这个府兵?”
皇甫继勋瞧也不瞧单虎一眼,傲然道:“回陛下,臣不认得。”
周宣道:“陛下,让皇甫将军和魏都护在这里小坐,请太子殿下会同刑部、大理寺去卫将军府上找人问一问,皇甫将军或许不认得这个府兵,但他手下肯定有认得这个府兵地,总不至于由皇甫将军亲自出面让这府兵做内应吧。”
皇甫继勋脸色一变,目光凶狠地瞪着周宣,象是要择人而噬地猛兽,此人身材高大,跪在那里也象一尊铁塔,极具威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