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丰镇,那里是他真正的家乡。
马车里的夏侯流苏一直在吟哦那阙《采桑子》,试着补全那最后一句,但总是不对味,撩开窗帘望着周宣骑在大马上的背影,心想:“这个周宣少年得志,为何说愁呀愁的,据说他是海外来的,他有什么样的伤心往事?”
夏侯流苏对周宣地兴趣更浓了,不仅想探究周宣小腹藏着的秘密,还想探寻周宣内心的秘密,那连昌公子派一个诗词爱好、文学女青年来当奸细实在是大大的失策啊!
从博山寺到永丰镇这一条路周宣不知走了多少遍,坐车、骑车、步行,可以说是非常熟悉,但现在看来完全陌生,千年的变迁,沧海桑田也不为过啊。
今天天气格外闷热。日光曝晒,小茴香从车窗里伸出脑袋。手里拿着一顶范阳笠,招呼道:“姑爷,戴上,别晒得中暑。”
小丫头还挺会照顾人,周宣一笑,带马靠近,接过范阳笠戴上,就见路边有个茶摊,便道:“喝碗茶吧,尝尝我家乡地丰溪水。”
车马停下。二十来个人一下子把茶摊老人的一瓮茶全喝光了,静宜仙子本来不喝路边野茶地,看在宣弟面子上也喝了一盏,水质不错,茶味太劣。
远远地,见来路驶来一辆马车,后面有十余骑追赶,大喊着让那马车停下,马车上的人以为遇到了劫匪,拼命打马赶路。想跑到茶摊这边,人多胆气也壮一些,但车哪里跑得过马,片刻功夫就被截住,喝道:“下车,搜查。”
马车车辕除车夫外还有一中年仆人,这时都下了车,车厢里又下来一个白胖书生。叫道:“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搜查?”
十余骑将那马车团团围住,有人喝道:“我等是上饶县衙捕快,追查昨夜打伤县太爷公子的凶手,马车里还有什么人,全部下来。”
白胖书生见不是强盗,略感放心,说道:“车里是我娘子。不用搜查了吧。”
为捕快叫道:“就是要搜你娘子,快快下车,让我等辩认是否凶手。”
白胖书生叫道:“青天白日,还有没有王法?平白搜士人女眷,我要去官府控告你们!”
有捕快冷笑道:“官府?我们就是官府。快快让车里人全部下来。不然我们就来揪了。”
书生无奈,只好将车厢里的娘子扶下来。还跟下来一个小丫头,看着众捕快道:“看到了吧,我娘子也是仁宦人家小姐,和打人凶手哪会沾边!”
却听那伙捕快七嘴八舌道:“正是一主一婢,没错,毛帮闲,你来看看,是不是这两个?”
那伙人当中走出一个下唇耷拉的闲汉,上上下下打量白胖书生的娘子和那小丫头----
周宣等人在这边隔着几十丈看着,三痴道:“不是盗匪,是官差在查问什么。”
蔺宁从车厢里探头往后看,忽然说:“咦,那白胖书生很眼熟!”
鹘门女刺客的记性是极强的,稍一回想,就说道:“主人,那白胖书生你也见过,就是谢眺楼上当面冒领主人《蝶恋花》词地那个李焘,很好笑地一个书生。”
周宣瞧不大清楚,笑道:“怪哉,李焘怎么会到这里,该不会是来追流苏的吧,怪我一个外乡人带走了他们宣州的花魁?”冲夏侯流苏的马车叫道:“流苏,你看看那个不是宣州书生李焘?”
夏侯流苏听说官差在搜查过往马车,心就提起来了,很有可能是昨晚地那个姓邹地阔少禀报官府来抓人了,不禁后悔昨晚手段不够干净,若是把那几个人全部杀掉就没事了,就算这杀人大案会轰动县城,但死无对证,也不怕被认出,现在却麻烦了。
夏侯流苏就怕被周宣知道她会武艺呀,在车厢里答道:“公子,我谁也不见,李焘我也不认得,公子打掉那些人吧,流苏头有点晕,想在马车上小睡一会。”
就听三痴道:“主人,捕快朝我们这边来了,看样子是想搜查我们。”
周宣道:“问问是怎么一回事。”
那群捕快和下唇耷拉着的毛帮闲很快就到了周宣等人跟前,见周宣这边人多,还有挎刀地,似乎是贵客富商,不敢过分无礼,为捕快拱手道:“各位,我等奉本县县令之命,缉拿凶手,请马车里的人都下来,让这位毛帮闲辨认一下,毛帮闲昨晚是亲眼看到凶手面目的,请行个方便,我等也是奉命行事。”
周宣问:“出了什么事?”
那捕快道:“县太爷地公子昨晚被人殴打致残,县太爷限三日抓到凶手,否则我等要受责罚。”
周宣心道:“县长公子被打,想都不用想,肯定是
二十一、少年不识愁滋味-->>(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