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的在永丰镇上还有人,他们这伙八人要杀就要全杀,留几个女子怕有后患。”
谢老六冷冷道:“怕什么,连夜贩卖到清源去,这三个绝色不要卖个几千两?”
管事谄笑道:“六爷高明,我这就亲自去通知红糖,确保万无一失。”
谢老六叫道:“等一下,叫红糖小心点,别伤到马。我看这五匹马也值不少银子。”
管事应了一声,匆匆去了。
谢老六命人将一口银箱抬到周宣面前,笑道:“周公子太厉害了,把我赌场洗劫一空,我只有这些可供支使的银子,得连夜从县城大赌场调银来了。明日公子再来赌如何,我必准备万两银子与公子豪赌一场。”
周宣诧异道:“我才赢了三千两银子而已。贵赌场就没银了?这与东南十县第一赌场的美名不符啊!”
谢老六皮笑肉不笑道:“我谢家赌场有两处,大地一处在县城,这里只是分馆而已。”
周宣“哦”了一声:“那明天到县城那处赌馆玩玩,好歹也赢它个几千两银子。”
谢老六道:“好好。一定欢迎。”心道:“明天你只有鬼去赌。”
周宣道:“现在已经是正申时了。那我待就告辞了,麻烦谢先生用结实的麻布袋把这三千五百两分装四袋,让马匹好携带一些。”
谢老六二话不说,让人取四个厚麻布袋来,每袋装了近九百两银子,扎得严严实实,还派四名庄客帮忙提着。
周宣赞道:“谢先生这赌场真是一流,服务周到,虽然输了这么多银子。却谈笑自若,果然好气度。”
谢老六面上笑,心里道:“我好气度,我要你死!”
走到叶子戏馆,周宣对三痴耳语了两句。三痴便走到李焘身前说:“李公子。我家主人请你与他同路回镇。”
李焘愁眉苦脸道:“我舅父不肯走啊。”
三痴便去扶那瘦老头,突然说:“老人家。你嘴巴怎么歪了?”
同赌的其他三人一看,可不,口眼歪斜了,两手也成了鸡爪在颤,惊叫道:“方老头中风了!”
李焘大惊,连声叫:“舅舅舅舅。”
方老头口眼歪斜,身子都不能动了,话也说不出,只有布满血丝的眼珠子会转。
周宣过来说:“李兄不必着急,赶紧带老人家回镇找医生。”
李焘急道:“可我舅父已经输了二十多亩良田出去了,这怎么办?”
周宣道:“李兄糊涂啊,钱财是身外物,救你舅父最要紧,赶紧架上,我们一起回镇。”
周宣一行八人、李焘舅甥和两个仆人,一共十二人牵着马出了谢氏庄园,谢老六殷勤地送到阔板桥,相邀周宣明日到县城赌场再赌。
夏日地急雨来得猛,收得也快,天空一碧如洗,斜阳绿树,山谷青翠,只有泥泞的黄泥地残留大雨地痕迹方老头出了谢氏庄园嘴巴就不歪了,也能走路了,说话还有点含糊:“怎么就走了,老夫还要赌!”
周宣吓唬道:“老人家你刚才中风了,现在稍微缓过劲来,你再进去赌,必定全身瘫痪,全身瘫痪哪老先生,屎尿上床很恶心的,你自己想想吧。”
方老头一听,心里也有点惧,上了年纪地人就是怕瘫痪呀,垂头丧气道:“那就白输了,扳不回来了,老夫有一半家当进了这赌场了!”
周宣道:“无妨,千金散尽还复来嘛,上马。”
众人纷纷上马,四袋银子三痴和来福各带两袋,挂在两边马腹上。
周宣扶静宜仙子先上马,然后他自己骑上,左臂很自然地搂着静宜仙子地细腰,“驾”地一声策马小跑起来。
因为有李焘甥舅这几个外人在场,静宜仙子羞得不行,身子又不敢偎靠着周宣了。
出了黄土路,路转庄园不见,与三痴共骑的“永利客栈”伙计叫道:“周公子,周公子,小人有要紧话说。”
三痴便驱马靠近周宣,那伙计一脸紧张道:“周公子,千万小心呀,谢氏赌场地银子不是那么好赢地,镇上传言凡是从谢氏庄园赢了二百两银子以上的,都没有好下场,不是半路被抢,就是回到家半夜着火,前年镇上有个会掷骰子的赌客在这里赢了八百两银子,兴冲冲回城,城里的妻小却一直没等到他回来,就此无影无踪,传言说是半路上被杀死,毁尸灭迹了,而周公子这次竟赢了他们三千两----”
伙计住口不说了,眼里的惊惧不言自明。